“我母亲姓阮,因是庶出,在阮家吃了不少苦头,阮家人是不是真的一条心,我当然比你更清楚。”
萧时凛知道她所说的母亲是阮玉竹,只当她是叫习惯了,一时没注意改口。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洛紫昙站直了身子,“其实,我早就想替我母亲出这口恶气了。”
坟山前,她侧脸蕴着狠色,抬指抚过他儒雅俊逸的轮廓。
“早在父皇让我准备寿礼的时候,我就准备好,送一份毕生难忘的贺礼给外祖父。”
“是什么?”萧时凛刚问,洛紫昙却别有深意伸指,轻点他的唇瓣。
抚过他儒雅俊逸的轮廓,她眼神带着一抹肆意的疯狂,“你只要知道……”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昙儿……”萧时凛到嘴的追问咽了下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踮起脚尖,她凑上红唇,含糊呢喃,“萧大哥,我不想嫁给夜澈那个疯子……”
萧时凛瞳孔微微一缩,“公主希望我怎么做?”
如今,他孤苦无依,能指望的,也唯有柳家和柔贞公主了。
只是,若柔贞为了他抗旨拒婚,皇上会不会迁怒于他?
洛紫昙却是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事都由我跟母亲安排,萧大哥先办完夫人的后事要紧。”
萧时凛眼底瞬间动容,他长臂一伸,不容分说将人往怀里带,哑声低语,“得公主垂爱,萧某定是前世积德……”
洛紫昙总算满意,在他衣襟蹭去泪花,嗔他,“你就哄我吧。”
萧时凛将脸凑近了些,“只要公主喜欢,臣有的是办法哄公主开心……”
似想起什么,她哼了声,语中染上了酸楚,“我那妹妹今年刚刚及笄,黄花大闺女,不知萧侍郎用得可还满意?”
萧时凛反应过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胡说什么?若不是被下了药,臣怎么可能看得上洛芸梨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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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轻啄她的红唇,“臣喜欢什么的样的,公主不是最清楚吗?”
“讨厌!”
冷月下,洛紫昙的声音被他封缄。
不过多久,一个个土丘间,隐隐露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
月光如洗。
桃夭独自坐在茶室托腮呆。
她知道,南边水灾,最近善堂安置了不少流民,得病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残,善堂人手不够,根本忙不过来。
可惜她还要忙清欢斋的事,都没时间过去,只能尽自己所能捐些银子。
她时不时看向阮修墨他们所在的厢房,目光有些急切。
一个时辰过去,窗柩内依旧烛火通明。
听表哥言下之意,他的蛊毒相当棘手。
不知不觉想起阮修墨早先对她说过的话。
“先承王临死前,将他怀疑的对象都一一逐出了王府,又明说了王位必须留给长子,几乎是用命为他铺平了前路。”
“在先承王的丧礼上,舒太妃伤心过度,引喘疾,险些就那么走了,我永远记得他当时内疚得恨不能自我了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