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行哥他那麽早??」
「还早什麽,已经七点了。」
「七点了?!!」纪恂要不是腿上放着大王蛋,都能蹦起来跳下床了,他连忙说:「那妈妈你快出去吧,我换衣服刷个牙,马上就下来!」
「好。」
纪母下楼,看到客厅里站着的傅书行。
天气已经转凉,但傅书行还是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质长袖,衬得少年肩膀宽阔,身板挺直,看上去虽然不辨喜怒淡漠沉静,但却很有气质。
一看就是个家教很好的少年。
「恂恂他都才刚起。」
纪母见傅书行看过来,笑着招呼说:「小行你先坐吧。他啊,昨晚终於睡了个好觉。」
傅书行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听到纪母这话,垂着的指尖轻轻动了下,神色没有变化,像是随口的接话:「小恂他经常睡不好吗?」
「嗐!」纪母叹了一口气,「做噩梦呐,就昨天一清早还吓得不轻,一个人跑下楼,把我跟他爸都吓了一跳。」
傅书行想起昨天早上纪恂的样子,抿了下唇,道:「纪伯母。」
「嗯?」
「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麽事?你问吧。」
傅书行薄唇动了下,随即就站了起来。
他十分有礼貌,「伯母。昨天早上我带小恂去鉴定楼做了个检查,医生说他的精神力曾经受到过创伤,但因为及时进行了精神疏导,所以没有出事。」
纪母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反问:「怎麽了吗?」
傅书行:「看来伯母您知道这件事。」
「我是知道。」
纪母说:「精神疏导是我给恂恂做的。」
跟纪恂说的对上了,傅书行心刺着沉了一下,他微微握拳,纪恂问:「请问,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
纪母没有隐瞒,告诉傅书行:「就在庆功宴,你送他回来的那个晚上。」
傅书行怔住。
这个意外的答案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伯母你说什麽?」
纪母重复道:「就是庆功宴你送他回来的那晚。」
傅书行的思绪瞬间打乱了!
纪恂不是说精神力损伤是因为徐源规的事吗?
纪恂在说谎?
纪恂为什麽要说谎?
还有,庆功宴回来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爸刨根问底当晚纪恂在宴会上接触了谁,而纪伯母现在又说,纪恂晚上回来出了事,是她帮忙做的精神疏导。
出事?
出什麽事?
傅书行很确定在晚宴上纪恂没有接触任何有问题的人或者不同寻常的事。
可回到大院,在政府大院里更不可能会有人伤害到纪恂。
傅书行问纪母:「纪恂知道这事吗?」
纪母神色看上去并不轻松,但她摇摇头,说:「恂恂他好像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你爸爸进到他精神领域检查过,也说没什麽问题,既然这样,我跟你纪伯父就没告诉他。免得他多想,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