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答案在凌晨一点到来前都是未知的。
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岑归就是先把身上礼服的所有繁琐部分解了下来,包括礼服外套和收腰马甲。
他保留了最里面的贴身衬衣跟长裤,正在盘算是一直等到凌晨一点,还是抓紧时间先小憩片刻,一位“不速之客”就轻轻敲响了他的窗。
“叩叩。”
阳台窗外的人只克制地敲了两声,音量也轻得像怕惊扰了邻居。
岑归将窗户拉开,果不其然发现是路庭翻阳台到了自己窗口。
“我没有在舞会结束后擅自踏上走廊。”路庭依在阳台门外框上招手,“走阳台过来,应该不算违规。”
岑归侧开身放人进来后才问:“你来做什么?”
“来陪你一起等凌晨一点啊。”路庭理所当然地说,“昨天我说想和你一起测试香薰蜡烛的功效,你把我赶走了,今天这会有明确的的时间限制,我来陪你一起等一等,看一点时会发生什么。”
岑归似乎找不出拒绝路庭的理由……也说不好是不是他并不想拒。
所以他“嗯”了一声,允许了路庭在屋子里逗留。
做执行官时岑归每天必定要睡够七个小时,如果一夜没有七个小时睡眠,他之后会再寻找时间补觉,补到七小时充电时长达标为止。
今晚的特殊邀请定在凌晨一点半,之后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完事。
岑归在风镜后垂着眼,他白色丝绸礼服衬衫下的肩平整,背挺直,从肩到手臂的线条却传递出了一丝放松的倦怠。
他也确实是有点困了。
“困了就先睡一会吧。”路庭跟有读心术似的说。
他从房间另一头走过来,这次是当着岑归眼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肩。
岑归的肩膀线条变得比之前更松懈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这种“温和拍拍”很受用。
“你可以把帷幔拉下来,我一点之前叫你。”路庭口吻与神色都认真。
最终,岑归慢慢又“嗯”了一声,他往床走过去,拉下帷幔,就着衬衣长裤决定小憩一会。
帷幔令声音的传递多少受了些限制,普通烛台还在屋内昏沉亮着,蜡烛窣窣燃烧。
路庭没有走近床,但半开玩笑的嗓音从外面传来:“放心睡吧,我保证中途不偷看。”
岑归在心里懒洋洋说了句神经病,侧头将脸埋进枕头。
他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却比他预期的要长。
岑归重新睁眼时房间寂静着,但透过帷幔的缝隙能看出外面仍点着蜡烛,天应该是没有亮。
“路庭?”
他声音带着一点初醒的沙哑,往帷幔外叫了路庭的名字。
“现在几点了?”
外面却没有人回答。
岑归忽然直觉出不对,他利落翻身下床,一把将帷幔掀开——
屋子空空荡荡,路庭已经不见踪影。
*
作者有话要说:
路庭:骗归归的事怎么能叫骗呢,我这叫合格的对象已经学会主动替人担事。
归归:……你给我等着。
——
可恶,昨天有条“嘿嘿嘿”型评论又被阿晋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