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得一跳,江夫人气得心疼。
“江肆怀,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江肆怀当做没听见似的,他一瓶接着一瓶地喝。
江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倔,她几步走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酒。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小江夫人对江肆怀寄予了厚望,而他也没让她失望。
从小优秀自律,做事有分寸。
可自从遇见了温杳,他就开始和自己作对。
先是把人领回家见她,又是和她同居。
他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看不出他喜欢温杳,只是江肆怀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是她不能让江肆怀娶温杳,这样的婚姻对江家毫无益处。
江肆怀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他苦笑了一声。
“我想怎么样,母亲,我还能怎么样?”
江夫人满眼怨恨,可作为母亲,她又很是心疼。
“你要为江家考虑的,肆怀,这是你要承担的。”
“那我呢?”他绝望地喃喃自语,“你们谁为我考虑过?”
“你问过我从小喜欢什么吗?”
“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我究竟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维持脸面的工具?”
说着,就连他自己也笑出了声,“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不讨厌我?
江夫人喉咙一咽,她第一次无措地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
丈夫的背叛,儿子的颓废。
她第一次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骄傲如她,江夫人重新恢复了平静,那转瞬即逝的心疼仿佛从未来过。
“江肆怀,你拥有了一些平常人没有的,就要接受那些失去的。”
江肆怀只是垂着头,他不说话。
江夫人握紧了酒瓶,“还有你和温杳的流言蜚语,为了江家,为了不得罪应挚,你最好快点出来澄清。”
江肆怀依旧不说话。
江夫人也不再劝他,“应挚现在还没对江家动手,所以我不希望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江家陷入险境。”
说完之后,她就出了门。
结果,江鸣就站在门口等着她,江鸣欲张口和她说话。
江夫人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江鸣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江夫人:“回家。”
她口中的回家是回娘家。
江鸣深吸了一口气,“你真打算就这样和我继续闹下去?”
她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江鸣,是你背叛我在先,我没和你离婚是因为利益,不是因为爱你,也没有闹不闹,而是看见你我就觉得心烦。”
意思就是眼不见为净。
江鸣忍着脾气和她心平气和地说:“那只是我喝醉后的一场错误。”
他的苍白解释,也无法让她心软。
“所以呢?我为什么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吴珂!”他第一次喊她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