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暂时把高考的资料书放在了一边,主攻经络图,她想先学会扎针。
至于草药那些,或许还没有她空间中的灵泉效果好。
不过也不能不学,她也给自己排了一个先后顺序。
这样一来,秦羡除了能在吃饭的时候见到她,其他时候她要么在房间里自己学习,要么去找邓老学习。
见她如此专注于提升自己,秦羡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心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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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反正自己的时间多,于是就越勤奋地跟在陈大洪身边,没事跑跑腿什么的也是好的。
从那以后,郭志远和龚恒要是找不到秦羡就去陈家。
要是在陈家也找不到,就去找陈大洪,铁定能够找到。
全大队都知道,大队长闺女好看又能干,京市来的知青喜欢她喜欢的紧。
天天跟在大队长身边,什么活都能干。
而这些,陈玥微都不知晓。
她现在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
她是没有听到,但有人却听进了心里。
宋云珍听着队里对陈玥微的夸赞,心中满是嫉妒,她嫉妒地快要狂了。
为什么不是自己投胎到大队长的家里,成为大队长的女儿?
她无数次在抬头望天,出这样的疑问。
但并没有谁能够给她答案,包括她自己。
这段时日,宋粮山经常拿家里的钱出去,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
有的时候看到宋云珍,就会打她。
宋云珍自从那次挨了打之后,打骂就成了家常便饭,每天总少不了一顿。
没有人为她求情,所有人都只是漠视的看着她挨打,认为她该打。
她的心早已在这样的冷漠之下逐渐冷硬。
什么血脉至亲?
呵!
宋云珍走在大队的土路上,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越来越毒。
她找了一棵大树,在树荫下坐着。
宋云珍望着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在其中点缀。
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她用手快抹去泪水,却感到脸颊和手上的刺痛。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原来是干活不小心擦破的伤口沾染上咸湿的泪水引起的刺痛。
宋云珍用手指摩挲自己的手背,那粗粝的像是被砂纸打磨的触感,根本不像是十八岁少女的双手。
手心已经长出了厚厚的茧子,无论是手心还是手背均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痕。
有的已经结痂,有的经过撕扯又再次流出了血。
宋云珍却只是静静看着,眼中是浓重的悲哀。
她此时宁愿在外面待着也不愿意回家,因为回到家中并不能休息,反而还要做更多的活。
那里甚至都已经不能被称作是“家”。
张庆康已经搬走了,据说狠狠告了宋粮山一状。
宋粮山为此了好大的火,也打了她很多次。
但可能是考虑到她是个姑娘,将来出嫁之后还能给家里带来好处,下手还有分寸。
为了保证她不饿死,宋家每天也还有她一口吃的,只是不多。
她现在就好像是家里的边缘人物,活照干,饭也有的吃,但是没有人把她当人看。
张庆康搬走了,大队长安排她住进了养殖场刚建的宿舍里面。
而他住的那间屋子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但是他走了之后,那间屋子被用来装了杂物。
他们似乎忘了,那曾经是她的房间,也没有人想起来让她从柴房搬回去。
还有张庆康,他也忘了他受伤这段时间到底是谁在照顾他。
他的腿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却还是坚持拖着那条瘸腿,天天一蹦一跳地去找王娇。
不光她知道,大队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