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生顿时脸色一黑。
这王八羔子,告诉他别把老子牵进来,在家白嘱咐了。
陈木生一贯喜欢在背后使阴招,表面上却装好人。
他不说话,却有人接茬。
李铁龙动作僵硬地走上前。
“村长,我作证,你看看这都是陈建安砍的,他真的疯了!”
村里赤脚医生根本不是专业医生,只是赶鸭子上架,处理伤口的手艺非常差。
他一扭,后背又渗出血,白床单瞬间染红,看着都吓人。
周黄河看着信誓旦旦的两个人,还有他们身上的伤,终于有点信了。
“村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是啊村长,陈建安就是个疯子,不能让他在村里待着,太危险了!”
“这样的人,应该发配去荒草滩里开荒,就当废物利用。”
陈建柱和李铁龙都被陈建安给砍怕了,最希望把他赶走。
“难道陈建安真的疯了?”
“养了这么多年病,病好了,脑子却疯了,真不知道该咋说……”
“可能他爹死了,受刺激了吧……唉,也是个可怜孩子……”
“会不会中邪了?”
“别胡说,村长在呢!”
村民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行了,都给我闭嘴!”
周黄河一声吼,然后板着脸:
“陈建安他娘呢?”
人群里,忐忑不安的刘桂芬走了出来,紧张的脸都白了。
“他俩是不是你儿子砍的?你儿子是不是疯了?”
“我、我儿子不是疯子……是他们欺负人……”
刘桂芬焦急地想要解释。
周黄河却不耐烦地一摆手,“行了行了,你少啰嗦。”
陈建安疯没疯他根本不在乎。
最重要的是维持村子稳定,完成公社下派的任务。
陈建柱背后站着陈木生,李铁龙牵扯着村里一堆二流子。
这俩人不安顿好,肯定要闹事。
而陈建安一家……孤儿寡母,在村里没啥存在感。
权衡利弊之后,周黄河顿时做出了选择。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不管陈建安是不是疯子,既然他的病好了,那就上工干活吧。”
“从今天开始,去村外荒草滩开荒的活就派给他,按照开荒进度计算工分。”
“其余人赶紧去干活,要不然扣你们工分!”
周黄河果断拍了板。
荒草滩里不但有泥潭沼泽,还有数不清的凶猛野兽。
曾经有人饿极了想去里面找吃的,却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