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走排球这条路不用那么辛苦,真的太好了。
及川彻从出门开始,心情雀跃就直接挂在了脸上。
如果这人后背有尾巴的话,已经翘的不知道哪里了。
。
许久未进行的晨跑很快让坂上悟全身的不自在都缓解了。
哥哥就在他右侧前方,而哥哥的好朋友领跑在前面。
自从生病之后,坂上悟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跑步了。
长期的过度训练让他的身体机能比同龄人更快地进入到疲惫期,加上旧伤多次封闭针的影响,身体每况愈下。
按照医生的意思,他的身体这么快撑不住还有抑郁症的缘故。
坂上悟不太懂,当然他也不想懂,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对未来没什么期盼,更多的在想,他的人生这么结束对谁都好。
毕竟原先有多少人支持他,就有多少人希望他去死。
坂上悟想的是也许他不走排球这条路对谁都好。
可他喜欢运动,就像现在在跑步过程上他可以放松的呼吸和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不担心会有谁突然和他说话。
哥哥站在前面就像他一直依赖的目标,让他很安心。
在结束了这场五公里的晨跑之后,坂上悟只想和及川彻说这么一句话。
“哥,我明天还能和你一起晨跑吗?”
。
及川彻对于坂上悟早上两次主动邀请,已经进入到一个完全不会思考的状态。
全然都是,这什么情况!
青叶城西的排球部社团活动,每周一都休息,但有上课之前先去去打卡报到的习惯。
这个习惯一直从很多年前延续下来,很少有人抱怨,因为过硬的训练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有更牢固的基础。
“我弟弟是不是又开始黏我了!”
“我跟你说,小时候我可嫌他烦了,他老是像个跟屁虫后面,‘哥哥哥哥’的喊我。我当了快十年的弟弟,哪里给别人做过哥哥。”
“其实有个粘人的弟弟也是没办法的事。”
“果然不愧是我!”
及川彻一边兴奋地阐述着他今天一早的心情,一边往排球社走,刚换了室内鞋就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
“及川前辈早!”
及川彻摆了摆手回应,就像是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别提多开心了。
岩泉一不忍心打断他的情绪,但有些话他也不得不说,“你就不觉得很突然吗?”
“突然?突然什么?”及川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现在高兴的,可能都快忘了,他和他弟弟之间的关系是怎么突然开始紧张的,甚至快想不清原因了。
但岩泉一想得起来。
就是怕及川彻高兴过头,结果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那样不是更难受。
“就你弟弟态度,当然变得亲近你是好事,可你作为哥哥,不应该多关注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是岩泉一想说的。
及川彻观察能力很不错,最擅长察觉球场上每一个球员的状态,但是下了球场却不是这样。
说的好听点,他的情商在排球上总能运用自如,却在其他地方好似完全力不从心。
说到这个及川彻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从讨厌我变成了……没那么讨厌我?”
也许是被太多人喜欢了,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别人的喜恶。
可能是察觉到弟弟先前对于自己排斥,微妙的自尊让他觉得,既然真的那么讨厌的话,自己又何必强求呢。
岩泉一不是什么细致的人,但是看到及川彻这样,实在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你是哥哥,你没嘴巴吗?不会问吗?”
当然他也知道两兄弟因为排球的问题,和外界对比的缘故,确实很难把这样的话题直接摊开。
但既然他弟弟有了想要靠近的想法,那么这个问题至少简单了一半。
这一话一出及川彻头低的更甚了,“很难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