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是北城霍家家主霍云砚
两个跟班被刘玄和刘寒打断肋骨,疼得在地上哭爹喊娘,不停翻滚,面容扭曲的怒喊道:“你TM谁啊,敢管老子们的闲事?”
话音刚落,再次传来一阵“咔擦”的骨头碎裂声,两个人再也猖狂不起来,躺在地上犹如死鱼般,抽着气哀嚎。
宾客里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一声,“这是……是北城霍家家主霍云砚!”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刚才还只是小声议论的衆宾客们,听闻眼前这位气质斐然,睥睨一切的矜贵男人,竟然就是北城那位年纪轻轻,就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霍家家主时,全都露出了震颤的神情。
尤其是在看到男人将姜家那位刚回来的大少,紧紧护在怀中,仿若捧着什麽稀世珍宝一般时。
这才恍然大悟,什麽温少被霍家抛弃狼狈回南城,根本就是谣言。
纪老夫人看着眼前拥有强大气场的矜贵男人,努力扬起笑脸,“霍总今晚能来我的生日宴,是我们纪家的荣幸。”
“只是刚才的事,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温寻是浩元的儿子,我们纪家怎麽可能故意害他呢?”
霍云砚深邃幽暗的眸光一一扫过惊慌失措地纪筱柔和纪晖,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讥讽出声,“那老夫人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和好女儿了。”
“阿寻,你……你没事吧?”
姜浩元神色紧张地走上前,想要看下温寻有没有受伤,却被一只如松如玉的修长手掌隔了开来。
霍云砚混沌有力的嗓音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道与冷傲,虽然低沉却足够威严,“姜总,现在才知道担心,是不是太迟了?”
姜浩元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懊恼与愧疚,看向温寻的目光里满是不安,“我没想到有人胆敢在纪家的宴会上,为难你。”
温寻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就因为是在纪家,你才更应该担心吧?”
“还是你觉得,在我与姜欣冉反目成仇的情况下,攀上傅家的纪家,还能继续无动于衷?”
姜浩元眼底的光片片碎裂,刚才他被纪家衆人围堵在书房,他们齐齐发难,让他对姜氏集团与姜家産业的分配,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交代。
毕竟他大儿子回来继承家业,以後姜家对温寻与姜欣冉,是否会一视同仁?
还有突然离世的小儿子那份,也理应单独留出来给纪筱柔,毕竟中年丧子,最悲痛的莫过于她,应该多一份保障。
他本不想理会,对于纪家这种急不可耐,惦记姜家産业的丑陋嘴脸,看着实在厌烦。
但是纪晖竟是将傅斯年也一起拉了过去,大有他今晚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架势。
无奈他只能顾忌傅家的面子,与纪家衆人继续虚以委蛇,委婉表示姜家这麽大産业,毕竟不是他一人所能决断,还要回家问过母亲意思。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仅仅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竟然已经乱作一团。
有佣人急切敲开书房门,说温寻与沈冕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看向纪筱柔,只见她眼神躲闪,心虚到不敢看他,他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好在看到霍云砚紧紧护在温寻身前,他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只是心中压抑的怒火不断熊熊燃烧,回身猛地抽了纪筱柔一个响亮的巴掌,厉声怒斥,“所以这就是你刚才拉着整个纪家,也要将我拖在书房里的目的?”
“蠢妇,你有没有想过,阿寻是我姜家下一任继承人,刚才他要是真被人给欺负了,以後我们姜家在整个南城上流圈子里,还有什麽脸面?”
“还是你觉得纪家已经攀附上傅家,以後都可以高枕无忧,再也用不到姜家,所以才敢这麽肆无忌惮?”
纪筱柔被打得一个踉跄,要不是纪家大夫人扶着她,只怕会在这麽多宾客面前摔倒在地,更加丢尽脸面。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泫然欲泣的哭诉道:“浩元,我们夫妻十几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温寻是你儿子,也就是我儿子,我为什麽要害他?”
“再说我跟沈冕几人也不认识,你可别血口喷人。”
说着瞪了眼身旁已经吓得怔愣住的纪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竟还惹祸上身。
她迅速掩下眼眸深处翻涌的一抹愠怒与狠毒,总之这件事打死都不能认,她要帮冉冉还有逸儿守好属于他们的那份家业。
纪晖肥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神情紧张,如临大敌,额头青筋凸起处更是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怎麽也没想到,只是帮妹妹教训一下,这个回来抢夺家産,陷害外甥女进监狱的自闭症怪胎,怎麽就同时得罪了北城霍家和南城傅家?
到底也是在商场上浸染多年的人,纪晖也慢慢回过味来,筱柔到底知不知道,温寻跟霍云砚根本没分手,而且还跟傅家太子爷傅鹤言认识?
但是眼下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知道还是不知道,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打碎牙和血吞了,说着他往纪烟的方向看去,给了她一个求救的眼神。
只是纪烟好像比他还要紧张惊恐……
姜浩元犀利地眸光直直看向纪筱柔,“还在狡辩?”
“你不就是因为姜欣冉,所以才会对阿寻悔恨在心吗?”
心底的阴暗一面被当衆挑破,瞬间点燃了纪筱柔心中压制许久的怨恨。
她狠毒的目光投向温寻,指着他恶狠狠说道:“在北城的时候,他就仗着几分姿色,搅得霍家不得安宁。”
“现在回了南城还死性不改,这才招惹了沈冕这些人。”
“姜浩元,今天是我母亲八十大寿的日子,我怎麽可能在今天为难他,毁了我母亲的寿宴?”
“我知道你心疼温寻,但是你也不能出了事,就来怪罪我和我们纪家啊。”
霍云砚嘴角淡扬,轻蔑的目光从她刚才指着温寻的那根手指上,漫然掠过,薄唇染上些许冷讽的弧度,“姜夫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