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道舒冷哼一声:“我哪敢跟您耍脾气。”也不管头发还湿着,往床上一躺,枕头上湿淋淋沾了一串水珠。
虞骋衣服还没给他收拾好,见状只能先放下手头的东西,把人从床上薅起来:“把头发吹干再躺,一堆臭毛病。”
这不是虞骋第一次给他吹头发了。谭道舒眯着眼半靠在他身上,轻柔温暖的风从脸颊拂过,他心里那点气也慢慢被虞骋的手指抚平。
风筒噪音停止,虞骋帮他捋好额前的碎发,轻声道:“以后不准不接电话。”
谭道舒虽然不生气了,但还是没完全原谅他,一副扔了筷子骂娘的做派,好像刚才给吹头发的不是虞骋一样:“你是我谁啊,我非接你电话不可。”
虞骋说:“我是你哥。”
谭道舒从鼻子里挤出个笑:“你姓虞我姓谭,怎么就成我哥了。”
虞骋脸色一暗,沉声道:“谭道舒。”
连名带姓的。
搁在往常谭道舒肯定不会再跟他呛了,他喜欢虞骋,不愿意跟他吵架,虞骋愿意管着他,多数时候他能听则听,不想让他不高兴。但这回谭道舒自己不愿意了,虞骋答应他把高考前后的事都推了陪他,还陪他毕业旅行,结果考完试人影都没摸到一下,他跟朋友玩了三天虞骋才姗姗来迟。
带礼物,带礼物有屁用。谭公子想要什么没有,他可不稀罕。
见虞骋生气,谭道舒也不怕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虞骋面硬心软,他最知道不过。
“喊我干什么,咱俩不熟,你赶紧出去,少在我屋里晃悠。”
说着他走到衣柜边上,随手把浴巾扯下丢到地上,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干净内裤穿上,没注意虞骋在他身后越发黑沉的眼神。
“长本事了是吧。”虞骋眉头快蹙成一座小山,快步走过去,反剪了谭道舒的两手,把他按在柜门上,手下一点没留情,额头和门板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不熟?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虞骋道。
谭道舒逆反心理涌上,咬着牙:“虞骋,狗东西,你他妈疯了。”
“我是疯了。”虞骋擒着他手腕,把人狠狠掼在床上,刚穿上的内裤又被扒下来挂在腿根,虞骋扬手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白嫩的臀肉上立时浮现出一片红红的印子。跟着一起变红的还有谭道舒的眼眶,他从小到大哪被人这么对待过,又委屈又生气,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他也不反抗了,任虞骋打,只一个劲儿闷声掉眼泪。
虞骋没下重手,没几下就停了,身下人太沉默,他也觉出不对来,赶紧把人翻过来。“小舒?”看到满面泪痕,他也慌了。
怎么就把人打哭了?
虞骋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忙给他拭去脸上的泪珠,换了口径:“哥错了,小舒,别哭行不行。”
谭道舒被他一安慰,哭得更厉害:“虞骋,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虞骋顺着他说:“是,我混蛋。”
谭道舒越说越委屈:“你不陪我考试,不和我道歉,还来我家揍我,虞骋,你要干什么啊。”
虞骋就差给他磕头了。
哭了几声,谭道舒就没什么眼泪了。他往床上蹭了蹭,让虞骋一起和他并排躺着。虞骋心虚地把他挂在腿上的内裤拉上来穿好,搂着他:“不气了,要是还生气让你打回来。”
虞骋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他就是被谭道舒说的话给吓着了。他比谭道舒大五岁,看着他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小跟屁虫长成现在这样清俊的少年。甚至可以说,谭道舒就是虞骋的一切,像他的软肋、他的逆鳞,一下碰不得。更别说要跟他撇清关系这样的话,就算是气话也不行。
孰料谭道舒说:“我可舍不得打你,哥,我喜欢你,对我好点儿行不行。”
他们谁也没想到,告白会是在这种情境下完成的。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谭道舒盯着虞骋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就忍不住吻上去。
青涩的,少年人的吻。
只是贴了贴嘴唇,虞骋还在发愣,没什么反应,谭道舒说:“你这么晾着我,怪尴尬的。”
青年人的优势尽显,虞骋忽然翻身,轻松将谭道舒压在身下,随后给了他一个绵长深情的吻。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谭道舒尤为明显,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什么都写在上面了。
“小舒,我也喜欢你。”虞骋说。
谭道舒一笑,叫他。
“虞哥。”
虞骋紧紧把他扣在怀里,吻了吻他发顶。
“陪我出去玩,行不。”谭道舒问。
“行,去哪儿都陪着你。”虞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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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摸个小鱼给大家,没赶上儿童节就蹭高考噜
周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