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难得扯出了一丝笑容,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从此刻开始,东苑的大门不能让谁都进,我们是从谢家来的家生子,必须一条心,你提点一下外院的人。”
翠枝从云娘的眼中看出了凝重,她问:“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姑娘与夫人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现在夫人对姑娘恨之入骨。”芸娘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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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枝瞳孔一缩,头皮麻:“到,到底怎么回事。”
“你听我的就是了。”芸娘拍了拍翠枝的肩膀:“就算姑娘与夫人撕破了脸,只要咱们姑娘没有犯什么事,夫人就不能拿我们姑娘怎么样,不过是在背后做一些阴损的法子罢了,我们谨慎小心些就好。”
翠枝怎么都觉得事情并不像芸娘说的那么简单,她点头:“我省的了,我会告诉东苑所有人的。”
随着夜晚的来临,前往开封府的蒋家人皆是没有见到蒋寅,就连勇毅侯亲自出面也没能见到蒋寅的面。
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的异常也是惊动了不少人。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蒋家六爷入狱的消息传遍了世家大族。
至于为何入狱,真相不得而知,只知这次闹的蒋家出面也无济于事。
熟知蒋寅的人会在此次调侃两句:‘我就说这厮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永勤伯爵府中灯火通明。
蒋氏跪在大堂中央,蒋王氏站立在丈夫蒋晋的身边,脸色泛白。
主位上坐着的是蒋家老太太,程氏。
蒋晋对面坐着的是一脸阴沉的勇毅侯。
蒋老太太看着从小就惯着的小女儿,冷声:“本以为你是个做事稳重的,没想到此番连你弟弟也算计了进去!”
蒋氏匍匐在地,身子隐隐颤抖着,哽咽着道:“母亲,是女儿考虑不周,办事不缜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蒋家长子蒋晋冷声:“这么大的事情唆使你嫂子,连带着让人将计就计还惹怒了英国公!”
蒋氏直起身子一双冷眼与蒋晋对视:“大哥与其在这里愤愤不平,不如好好想办法把老六从大牢中带出来!”
“你!”蒋晋狠狠地瞪着蒋氏,就因为这个小妹高嫁勇毅侯府,在许多大事上他都插不上嘴,又因蒋苓不忘提携家中兄弟,所以在蒋家的地位非常之高。
“够了!”蒋老太太阴沉着一双眼睛扫过蒋晋,问:“英国公府还是不肯见吗?”
蒋晋点头,目光在勇毅侯看去,说:“这件事我倒是觉得与英国公说明,老六也是受害者,妹夫就应该把你那罪魁祸儿媳交出来,拉去英国公府负荆请罪,这样兴许老六还能捡回一条命。”
“大哥、”勇毅侯沉声:“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只是你有什么理由把那罪魁祸带去英国公府?”
若真的要讲谁是罪魁祸,要是蒋氏没有起那个祸害谢容瑛的心思,事情能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谢容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个时候谢容瑛怕是早就与谢家通了气,若是真的追究下去,到底是她谢容瑛会没命,还是咱们蒋、秦两家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蒋、秦两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毕竟谢容瑛背后还有一个谢家。
“妹夫,话可不能这么说,她谢容瑛到底是勇毅侯府的儿媳,是非对错难不成你们做长辈的还不能定罪?”蒋王氏开口:“就算她谢容瑛死在了勇毅侯府,谢家也不能怎么样。”
“嫂子、”勇毅侯此刻有一种无力感:“谢家是寻常的人家?此次边关动乱,连官家都在等着谢家拿出银子养着边关的将士,你要在这个时候动谢家的女儿?”
果然,蒋家人听着勇毅侯说出来的话侯纷纷都闭上了嘴,若当真把谢容瑛交给英国公府,怕是英国公府不会把谢容瑛怎么样,反倒是惹怒谢家,告到官家面前。
吃不了兜着走的只会是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
“开封府那边就暂时不要去了,我等下前往英国公府一趟。”勇毅侯心里也烦躁无比,好不容易回汴京想要经营一下同僚的关系,没想到蒋氏这个蠢货给他来了这么一击。
偏偏他还不得不奔走。
蒋老太太起身走向勇毅侯,语气中透着祈求:“好女婿,老六就全靠你了,永勤伯爵府虽与英国公府走得近,但这次的事情算是彻底决裂了,要是此番你能保全老六,岳母定会跪地向你磕头道谢。”
说话间,蒋老太太就要朝着地面跪下去。
勇毅侯立即扶住蒋老太太,知晓这老太太是在给他施压:“母亲折煞女婿了,女婿会尽力的,会尽力的。”
蒋老太太抹着眼角,哽咽:“我早该约束他,今日能有此一劫都是我的错。”
勇毅侯长叹一口气,说:“女婿现在就前往英国公府。”
“麻烦你了。”蒋老太太算是软硬兼施,她知晓自己女儿和勇毅侯之间并没多少情义,无非是因着利益牵扯没有闹翻脸罢了。
待勇毅侯离开后,蒋老太太重新坐回了主位。
蒋氏胸腔里的怒气依旧积压着,说:“母亲,您放心,谢容瑛不会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