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真正的师父,沫千远还真没有,阳九也就点拨过自己一些入门功法,其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练,不过突然想到一人,便是那百谷修仙派的莫多多,当初扬言要收自己为徒,不能透露自己的底细,便拿他老人家做挡箭牌,胡乱开口一说:
“莫多多。”
“噗呲——”杜心芸刚举杯而饮,一口酒水还含在嘴里,忽然喷了沫千远一脸,自觉失礼,慌忙掏出怀里的丝帕,替沫千远擦拭着脸颊。
“无碍,无碍。”沫千远连连说道,也未恼怒,只觉这丝帕幽香阵阵,一股妇人特有的体香飘然入鼻,迷醉于心,脸颊被她柔嫩的玉指轻轻抚过,已是恋恋不忘,残香犹存。
杜心芸抿唇媚笑道:“小友存心逗奴家~说谎也不换个人,天下谁人不知莫多多未曾收徒哩,你瞎报他老人家的名号,小心百谷修仙派的人寻你麻烦。”
“哦,知道了,多谢李夫人提醒。”
“奴家本命姓杜,还翩翩带个李字作甚,奴家又不随夫姓,小友还是唤奴家杜夫人吧~”
“嗯,是我冒失了,杜夫人。”
“唉~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来~陪奴家喝上一杯~”
沫千远和杜心芸相聊甚欢,偶尔瞄向她丈夫李天刑,见他独自一人自饮自酌,很少和外人交谈,也不介意妻子和外人语言暧昧,倒还当真是个极好的贤内助。
酒肉宴席久久未散,直至深夜众人方肯离去,皆已是烂醉如泥,分不清南北,还是一些奴仆把众人给一一抬回了厢房,沫千远也不例外。
各自回到安排的厢房里后,沫千远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由于酒水喝得太多的缘故,竟被一泡尿硬生生给憋醒了,勉力睁眼之际,天尚未亮,匆匆去屋外小解。
回屋之时,本欲仰头大睡,怎料隔壁房间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入耳十分的清晰,两屋仅有一墙之隔,而且是两边的床铺都挨着墙的摆设,沫千远听了个真切。
杜心芸和李天邢就在沫千远隔壁房间,俩人面对面曲腿盘坐在床,一颗圆形血色珠子,足有西瓜大小,透亮之处隐隐可见其中条条筋脉,正被二人四掌相互依托,彼此散着白白的浓雾,正在融入这颗血珠之中。
良久过后,彼此收掌回神,血珠被李天邢收入空间袋里。
杜心芸说道:“闷葫芦,我们炼化这颗血珠已有三十余年了吧。”
李天邢回道:“嗯,差不多吧。”
“只是为何一直没能炼成,你当初可是说只需二十年的,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会有问题的,你听为夫的便是。我们阳阳元品阶过低,无法踏入结丹境,唯有另辟蹊径,待炼化此珠之日,便是你我突破之时。”
“说得好听,奴家可是一天天的在变老,都已成了蒲柳之姿,还未行过人伦之欢哩……”
“要炼化此珠,的确不可破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但且再忍一忍吧,再过些年,应该能成。”
“再过些年,奴家怕是人老珠黄了,我看不炼也罢。”
“夫人切莫贬低自己,我看今日那壮年小生看得夫人都痴了迷,就连少城主身旁的女人也黯然失色,夫人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咯咯~你怎不在外人面前说这些献媚话儿。”
“这么多年下来,夫人还不了解为夫的性格么。”
“只是奴家和那小友眉来眼去,你难道不恼吗~”
“夫人无非是想惹我嫉妒,乱我心性,为夫岂能不知。”
“那你还不要了奴家的身子~也不怕我和那小生……私通哩~”
“夫人切莫心急,一时的肉体之欲怎能与修仙同比,待入了结丹期,你我便可多活百年,再行周公之礼也不迟嘛。”
“你倒是说得条条是道,可若一直入不了结丹期呢,奴家等不急了,不如今日就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夫人莫要逼我。”
“哼!每次都这么说,罢了,睡觉吧!”
李天邢看着转身侧眠的夫人,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就像是某种阴邪的目的即将达成。
二人不再言语,沫千远也猜了个大概,心知这杜心芸已然性欲难填,是个久旷之躯,如此花容月貌的成熟美妇,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说与他人听怕是打死也不信,不禁对她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不过李天刑也当真能忍,不苟言笑之人,却有过人之处,城府极深,是个狠角色,还是少惹为妙。
虽然二人没有夫妻之实,但名义上杜心芸还是他的妻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萧姨和水姐好,已有半个多月未碰女人的身子了,着实馋得很,待此事一了,便要寻她二人去,只是一时欲火难消,寂寞难耐,就此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沫千远早早起床,吃罢早膳,与众多修仙者齐聚在府内的庭院之中。
弓鹤轩言道:“此番前往王城遗迹的上古秘境,你们要任务是护我周全,其次才是寻宝。”
众位修仙者回道:“明白!”
弓鹤轩继续说道:“事后,得到的所有宝物都必需给我过目,我会在其中选一、两件留给自己把玩,也会给你相应的灵石作为补偿,而你们不可拒绝,我若是都不喜欢,才能留给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不必多言,少城主的规矩一向如此,我等定当遵从。”
“金管家,御丹楼的丹药送来没有?”弓鹤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