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信也不信,更不提生了什么疑虑。燕珩只是垂下眸子去,盯着他,淡淡地说道:“寡人也实在小看你,竟有这样的本领。”
卫抚磕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玉砖,连肺腑的呼吸都紧了起来。事到如今,他只怨自己棋差一着,才会被秦诏反戈一击、扼住了咽喉。
片刻后,燕珩抬手,微笑捋着秦诏的后颈,轻哼笑道:“不怨他蠢,你这个鬼机灵,这点端倪也能瞧出来。说吧,想让寡人怎么罚他?”
听见这话,卫抚脸都绿了。
他心中暗道:今朝安然踏出这道殿门,但留着一口气在,都必不能让秦诏置身无虞。三年之仇不报,誓不罢休。
然而,他才在心中发下狠誓,秦诏便撇了撇嘴,道:“算了吧。”
“算了?”
“父王教我‘仁心’,既是这样,我便原谅卫大人一遭、以德报怨一回吧。父王别罚他了。只希望他,日后再别盯住我不放了。”
秦诏憋着劲儿呢,哪门子的陈年旧账都翻出来,自要他将教训吃足。
他说卫抚一石三鸟,却不说自个儿这一套连环招,玩弄的多巧妙。
一来,借刀杀人,凭秦婋之手,杀了实在的奸细,护照了他父王;又毁了燕珩姻亲,稳住了东宫之地位。
二来,他变赵为吴,将两国都拖下水,燕珩吞赵之心不减,又多了灭吴之意。再者,吴、妘之仇愈烈,他还反手卖了妘澜一个人情。
三来,他釜底抽薪,狠狠地嫁祸卫抚,叫人落下个不忠不义之名,日后,纵他真的抓住自己的小辫子,恐怕燕珩也不会再信了。
四来,洗刷干净自己的嫌隙,得了清白不说,还好好地卖了一回乖,叫燕珩瞧出他的那点机敏与良善来。
至于五么……
秦诏心中冷笑,还缺一个雨夜。
作者有话要说:
秦诏:卫抚,你猜猜我为什么受宠呢?
卫抚:狐媚子,老天啊,他是狐媚子!
燕珩:……那寡人岂不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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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の强壮忠犬糙汉攻X位高权重の变态狠戾女王受
十载权位明争,五载暗潮涌动。
夺嫡之争,七殿下全身而退,连荣登大顶的太子也奈何不得。
贬不得,疼他的那位太上皇还没咽气。
杀不得,安排了108次暗杀,至今没成功。
于是,权烨作了崇宁王,仍是裘衣华服,盛宠在身,拥趸者万千,连那矜贵气派,都一分不减。
他自风华满身,冰雪神容,世人奉他为清流。
只有身边那沉默如山、静立如树,且替人挨过108次暗杀的金襟枭卫刃循知道:那位,私下里狠戾难缠、喜怒难辨。
且变态至极。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带过幽香轻风,添了五道酥麻指痕。
刃循眼神一暗。
不疼,但心里痒。
那位睨视,冷笑:“谁让你作的主?本王宠幸谁,轮得到你置喙?”
手中银鞭闪过寒光,衣襟如雪,盈照满怀。
刃循抬手,握住银鞭,抵在胸口:
“我的王——不如,宠幸我试试?”
“我做活好,皮糙肉厚——经得住打。”
您知道的,我身上这三十二道伤疤,都是为您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