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笑道:“公子说笑,季家已是四海难敌的富人家,怎还这样谦虚。”
“那是父辈的买卖,并非季肆所有。”季肆道:“虽说是门当户对,可余家女儿嫁人,必也是考量夫婿的。听闻我未来娘子聪慧过人,若我没有自个儿的本事傍身,教她瞧不上,岂不是造次?”
“公子好心性,这样的骨气……”秦诏只得赞道:“若那余家女儿听了,保管也赞不绝口。”
季肆忙道:“这……说来惭愧,我还没见过她。”
“竟是这样?”秦诏追问道:“若是那余家女儿聪慧过人,却生了个丑样貌,公子难道不悔?”
“公子这话无理,万不可——以貌取人。”季肆停顿了一小会儿,似乎难以启齿似的,又转过脸去看公孙渊,见公孙渊事不关己的抖袖子,便只得乖顺答道:“家中若有贤妻,才是幸事。我娘子之聪慧过人,五岁精算筹,七岁识权衡,擅于账目绸缪,是一等一的经商才女,我早便耳闻,我二人的婚事必错不了。”
秦诏讶然,轻笑了两声:“公子倒……倒是实在。”
季肆笑的有两分羞赧,却并未辩解。
“哦,对了。今日东宫还有位客人,两位不介意吧?”秦诏盯着季肆道,“嗯?季公子,我这位客人,也是个经商奇才,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见呢?”
季肆来了兴致,笑道:“既是这样的才华,自然是愿意见的。若是能聊两句,听听这位先生的高见,便更值了。”
秦诏也笑:“恐怕要你失望。”
季肆不解,忙道:“为何?”
“因为,这位并非先生,而是位娘子。”秦诏笑着,唤人将卫宴自侧殿里请出来。
美姿华容、玉貌端庄。
卫宴姿态姗姗,欠身行了个礼,便施施然入座。
她含笑道:“见过诸位。”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季肆引住了。他盯着人的裙摆,而后视线越来越低,几乎身子也要跟着杵在鞋尖上。
“季公子,你怎么了?”
“没、没。”季肆慌忙抬头,佯作无事——可对上卫宴的视线,便猛地涨红了脸。
“见、见过娘子。”
卫宴柔声笑道:“季肆,你可知我是谁?”
季肆摇头,左右去看,瞧着剩下那两人,并没有打算给他答案。
“我叫余宴,如今赐了国姓,改作卫宴,乃卫国余家余凤州之女——余显儿。”
那是她的闺名。
季肆被那几个跳出来的名讳,惊得坐不住。
“显儿?你……”季肆磕巴起来了:“你——是我娘子?!”
“不,现在还不是。”卫宴轻笑:“是未来娘子。若我没有被王上选作秀女的话。”
听见这话,他登时白了脸色。
季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季肆:啊???
季肆:啊啊啊啊?
季肆:什么?……谁?王上要跟我抢娘子?
秦诏:[你卡了啊?发这么多条。]放心,我不会让父王娶你娘子的。
公孙渊:……原来你们,这是“一妻一夫置”啊?
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