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时不时传来宋雨说话声,情绪很是激动:“千山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千旸的一切都规划好了,你的心思都花在你儿子身上,把什么都给了他。千意呢?你有
关心过女儿吗,你知道她现在成绩怎么样吗?你知道学期要给她请什么样的老师吗?”
这话说的让千山源真的不知从何解释起。
千山源压在声音道,“我怎么没关心过女儿,宋雨,大晚上的又闹什么,一会把意意吵醒了我看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离婚。”宋雨说,“正好给你外面的女人腾位置。”
千山源语气无奈:“我要给你解释多少次你才肯信,那是媒体瞎写,我跟那人什么都没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不讲道理,那你找讲道理的人去啊。我算看清了,当年你就是觉得我单纯好骗,要不是有了千意,我才不会嫁给你。”
千山源气急:“好好宋雨,夫妻十几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既然你要离婚那就离。”
宋雨哭着道:“离,明天就去把证领了,谁不离谁是狗。”
之后两人再说什么千意没有听,她不知道自己怎下的楼,回到房间时手脚冰凉,整栋别墅里明明开着暖气,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躺在床上时,千意默默流着泪,她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宋雨的那句话:如果不是她,宋雨不会嫁给千山源,以及他们明天就要去离婚。
所以千意的“意”真的是意外的意,她是不被期待的意外吗?
都说成长就像长高,要经历生长的镇痛,可如果她的成长要以家庭破碎为代价,那代价也太沉重-
山川烤吧最近生意可以说异常火爆,陈景山新招了两个厨师,外加一个外场打杂人手还是忙不过来。
周日晚上,陈景川给客人结完账,在收银台前清算着今日的账单。
陈景山招呼着客人,脸上带着笑:“最近我们家推出了不少新的菜品,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感谢大家照顾山川烤吧的生意。”
一位穿着西装外套,看起来十分精英的人士说:“老板,别的不说,你家烧烤味道绝对是我吃过楚江市排名前几的,我专门从人民路那边过来的。”
陈景山说:“哟,那有点远。”
“那可不,我们公司经常订你们家的外卖,这不我跟同事就想来看到底是哪家店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道。”
陈景山笑道:“多谢贵公司照顾生意,只是小店环境简陋恐怕让你们大失所望。”
西装男吃地酣畅,挽起袖子说:“越是这种小店越有好味道,这可比商场里连锁店做的预制菜味道好了不知多少倍。”
陈景山抱拳道:“客气客气,就是不知道贵公司名称是?”
“千式集团。”
“千”?
听到这个字眼,陈景川抬眼,不经意插话道:“老板姓千,这个姓好像不常见。”
西装男说:“确实不多见,不过老板快六十了,年轻的时候也吃过苦,据说是白手起家。”
快六十的老头?
陈景川又接着低头算账,楚江市姓千的又不止小手办一个,他竟然以为千式会跟千意有什么关系。
不过话说,他总觉得最近千意的话少了很多。
两兄弟就这么跟客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山川烤吧近期出餐量供不应求,因此无法维持24小时营业。
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陈景山拉住陈景川说:“最近看情况我会再招一个人手,你就不要来店里了,还是以学业为重。”
陈景川说:“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
陈景山抽着烟道:“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懂事,但赚钱养家是哥哥的事,你只要好好学习,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音刚落,坐在门口的羊肉串忽然警觉起身,对着不远处狂吠。
陈景川吼道:“羊肉串大半夜叫什么,回来。”
陈景山察觉不对,跛着腿正朝外走去,只见一个穿黑色毛绒夹克,脖子上有纹身的男人,后面跟着几个小弟流里流气朝店里走来。
站在最前面的卷毛说:“老板,你们店里有什么特色都给我上上来。”
陈景山瞧着来者不善,还是和颜悦色道:“几位老板,今天不巧,小店的招牌都买完了,只剩下几分炒面和凉盘只怕招待不周。”
卷毛一脚踏着板凳上,三角眼左顾右看,“你们家店里生意这么好?”
后面几个小弟朝凳子踢了两脚,随后一坐,打量着两兄弟。
“哪里哪里,都是街坊邻居照顾,小本买卖混口饭吃罢了。”
为首的胖子掏了掏耳朵,脸上写满不耐烦,“我也不跟你废话,今天就是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做生意,我们就开在这街的尽头,黄胖子烧烤听说过吗?”
黄胖子烧烤是商业街最大的烧烤店,规模可不是一般小店能比的。
只是陈景川听某些食客闲聊时说过,他们每回去吃黄胖子都会拉肚子,因此怀疑他们家用的是地沟油。
陈景山因为瘸了一条腿,站久了就显得姿势十分怪异,他赔笑道:“原来是黄哥,久仰大名,合作这事事关重大,承蒙您不嫌弃我们山川烤吧,像您烧烤店这么有名,我怕怠慢了各位。这样吧,可否给我考虑几天?”
黄胖子偏着头,眼里透着精明的算计:“行,算你识相。”
等几人走后。
陈景川不解问:“哥,你明知道不能跟他们合作,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陈景山满脸疲惫,苦笑道:“小川,哪有那么容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