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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真想了想，倒也没有再拒绝，而是跟着柏清喻上了车。

等坐到车上，纪真才发现秘书和司机都在。

秘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第55章他们的约定

如果视线能够传递心声，秘书觉得自己能够说几个小时。

在柏清喻提出要找钟驰后，秘书着实花了一番时间安排。

只是在辗转联系到钟驰后，对方那边似乎是忙于热搜，因此并没有时间见面。

秘书原本以为柏清喻会安排其他时间，只是对方看样子并不想等待，直接要求电话聊天。

虽然两人聊了什么，秘书并没有听到，但是等他再被叫进去时，也从柏清喻阴沉的神色看出这场聊天并不愉快。

在挂断和钟驰的电话后，柏清喻又转而让秘书收集起了钟驰的所有详细资料和所有与纪真有关的轨迹。

资料并不少，哪怕一目十行，阅读完也要两三天。

秘书粗略扫了一眼，发现纪真和钟驰的交际并不算少。这些记录自然没有详细到能够记下纪真和钟驰之间都说了什么，只能够大概窥探到两人的见面次数和地点。之前还能够当作正常的朋友往来，现在知道两人在一起后，每一次交际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暧昧，仿佛让人浮想联翩。

秘书的视线落到其中一天，那天他记得下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纪真一夜未归。虽然后来查出来是给人庆生，但是并没有深入调查，现在秘书才发现竟然是去了钟驰家里。

手中的资料瞬间变得沉重。

毕竟虽然秘书觉得纪真和钟驰在一起也不错，但是他已经意识到柏清喻的异常与纪真有关。上次对方看到纪真和钟驰的热搜就一反常态的离开找了过去，秘书现在很担心对方看完这份资料后的反应。

只是他能做的也只有听从命令，叫资料交给了柏清喻。

等今天早上将纪真父母要出院的消息告诉柏清喻时，秘书的心情还颇为忐忑。

他显然担心的是对的。

刚打开病房的门，秘书就发现整个病房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洁白的床单和窗帘如今被撕裂，床头的几本药品瓶散落一地，药液已经流成一滩污水，渗透到破碎的地砖中。那些曾经无比精致的装饰品现在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废物，金属和玻璃在极端力量的冲击下发生了扭曲和变形，宛如被无形的力量摧残过。

秘书立即意识到这不是人能够做到的，因此第一反应是叫宋演他们，只是却被柏清喻断然拒绝，也并不让他外传，而是要求低调处理。

对方仿佛并不好奇病房的异常，只是站在病房里，唯有手头的资料还是完整的。

他原本以为柏清喻要花几天时间才能看完，没想到对方今天早上就已经看的差不多。秘书怀疑柏清喻一夜未睡，每时每秒都在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看完。

不对，病房里的这一切是柏清喻做的吗？

能够做到这些，面前的柏清喻真的算是人类吗

这个想法浮现在秘书的脑海中，随即又很快被他挥散。无论如何，柏清喻现在都是他的老板。

秘书的视线落到柏清喻平静的神色上，只能寄希望于柏清喻是想开了。

而柏清喻的异常很快再次出现——

在要去接纪真时，秘书让人送来的是定制的黑色西装，也是柏清喻最常穿的款式。只是却被柏清喻冷淡拒绝，让他不要再送黑色西装过来，转而选了风衣。

秘书不详的预感顿时弥漫开来。

毕竟柏清喻穿休闲服装的次数屈指可数，偏偏对方现在突然出声，以后不再穿黑色西装

不会也和纪真有关吧？

秘书恍恍惚惚，如今他已经完全预料不到柏清喻的想法和事情的发展。

最近震惊的次数太多，秘书觉得要是有一天有人告诉他这个世界是假的，老板其实早就被鬼替代，他也只会恍然大悟，道一声“果然是这样”。

以前纪真时常向他了解柏清喻的动向，秘书还能够借此和纪真讨论，现在的他却只能用目光和纪真交流。

然而这个可能性也很快被阻断。

秘书的视线很快被缓缓升起的挡板阻止。

在隔绝了秘书和司机之后，后排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剩下了纪真和柏清喻还有小狗。

车里一时间分外安静。

纪真看向按下按钮的柏清喻，正想出声询问，他并不觉得需要升起挡板，毕竟他也注意到了秘书的异常，下意识想要出声询问。

没想到柏清喻倒是率先出声：“小狗很乖。”

旺旺已经习惯了坐车，纪真也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再将它关在航空箱里。只是柏清喻突然出现，让他忘记将狗放回到航空箱，如今正抱在怀里。

小狗似乎还记得送过饭的柏清喻，并没有流露出警惕的视线。

只是在柏清喻伸出手，即将触碰到它时，小狗却还是避开了。

孩子被夸奖，纪真自然也有些得意，并没有注意到柏清喻伸出又收回的手：“确实。”

“毕竟我和钟驰”

纪真险险刹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柏清喻。

柏清喻神色平静，让纪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接上话头：“费了不少心血，就是有些认生。”

要是秘书在，肯定知道柏清喻是在资料里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