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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第2页)

果然没这么简单。薛南星几不可察地沉了口气,堆笑道:“高大哥,又见面了。”

*

陆乘渊五更前便进了宫,赶在早朝前,将龙门县换粮案与五年前观音失窃案的牵连,简明扼要道来。

景瑄帝虽有诧异,却也不多叮嘱,直令大理寺和影卫司严查此案。

朝堂之上,工部与兵部又再因修建摘星台一事争得不可开交。

工部侍郎赵允祁率先发难:“启奏陛下,臣以为修建摘星台乃是国家大事,非但能彰显我朝天威,更能成为万民仰望之胜景,令四方来贺,颂扬我朝盛世!”朝中谁人不知,这个赵允祁往日里是副软骨头,今日做了出头鸟,不过是替人口舌罢了。

兵部侍郎岑巩出列,他不看赵允祁,反倒瞥了工部尚书龚士昌一眼,咬牙切切道:“纵使大晋江山海晏河清,可边境仍未靖。北有乌邦虎视眈眈,南有宁南国贼心不改,军费浩繁,若将银两用于修建摘星台,岂非舍本逐末?且摘星台劳民伤财,一旦开建,必将引起百姓怨言。望陛下明鉴!”

景瑄帝端坐于金銮御座上,睥睨众臣,不置可否。

赵允祁默了默,又道:“岑侍郎常年驻兵西北,怕是对大晋民生不甚了解,摘星台的修建可促进一方经济,带动百业兴旺,非但不会劳民伤财,反而能福泽百姓。”

“你还知道我常年驻兵西北?”岑巩是个暴脾气,听见这些隔靴搔痒的话就来了火,“正是因为我常年驻兵边境,才深知我大晋将士何其艰辛,边境百姓何其不易!若民力皆用于修建摘星台,一旦边关有事,何以应对?”

赵允祁还欲辩驳,却被厉声打断,“够了——”

朝臣无不脊背发凉,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二人霎时噤声,诺诺退后。

须臾,景瑄帝看向大殿前方离御座最近之人,温声问道:“太师以为呢?”

魏太师年近花甲,须发花白,身形却仍是挺拔有力。他步履沉稳,行至殿中央,双手持笏,微微躬身:“臣以为,二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岑侍郎提及边境军民之困苦,臣亦感同身受。但倘若有法子能彰显国威、震慑敌国,未常不是攘外安内的治本之法。”

魏太师乃前朝中书令、当朝国丈,位极人臣,又深得圣上敬重。魏太师此言,看似一碗水端平,实则将主张修建摘星台的意思挑得明明白白,也算给了工部一个台阶下。

龚士昌、赵允祁等人皆是暗自松了口气。

景瑄帝沉吟片刻,随即将目光转向另一侧的陆乘渊,问道:“昭王,此事你怎么看?”

陆乘渊一袭绯袍,胸前绣金丝狮纹补子,原本清逸冷峻的面庞,添上几分武将独有的肃杀之气。

他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回禀皇上,臣以为太师所言极是。”

景瑄帝微诧。

陆乘渊不紧不慢继续道:“自古以来,不少功绩显赫的君王举行封禅大典,以告慰天地,展示一朝盛世之景。景瑄十年,国富民强、吏治清明,圣上文治武功,堪称千古第一大帝。臣以为,封禅大典正是彰显国威、震慑敌国的治本之法。”

封禅大典乃国之盛典,非同小可,需仰观天象,以待祥瑞。且不说要等到何时,即使下诏封禅后,单是确定随行队伍,准备百官出行的仪仗,少说也要一至数年。

然封禅大典颂的是天子之功,扬的是天子之威。此言一出,在当朝天子眼皮底下,谁还敢再提修建摘星台这等小事。

景瑄帝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封禅大典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他抬手一扬,“今日就先到此,都散了吧。”

*

往常里,景瑄帝下了早朝便会在宣政殿批阅奏折,今日却径直去了昭阳殿,在暖阁里与陆乘渊对弈起来。

才半盏茶的功夫,塌几上便是满盘交错的黑白棋子。

“对朝堂之争向来不闻不问的昭王,今日突然将了魏太师一军。”景瑄帝捻着棋子,笑着看向陆乘渊,“怎的,魏家惹到你了?”

“臣不过就事论事罢了。”陆乘渊执棋的双指一滞,凝眸道:“臣以为,观音失窃案、龙门县换粮案,以及昨夜的望月楼一案皆与工部脱不开干系。眼下他们极力主张修建摘星台,臣不得不怀疑是另有所图。”

景瑄帝默了片晌,忽然问道:“未晚,你老实告诉朕,你对此案如此上心,是为查你父亲之死,对吗?”

陆乘渊蓦地起身,撩袍跪下,俯首道:“未晚不敢隐瞒,此案乃未晚残生唯一的念想,恳请舅舅成全!”

景瑄帝靠在西窗坐榻上,不知是在看棋还是在看地上之人。

东侧的朱窗半开,一道晃眼的白光洒入,落在棋盘上,照得白子愈白,黑子愈黑。

好半晌,景瑄帝淡淡开口,“起来吧,能有念想是好事,你且放手去查就是。”

一局方定,只见一位管事嬷嬷来禀,“皇上,太后一早听闻王爷入宫,思念得紧,催着奴婢向皇上借人来了。”

景瑄帝将掌心的黑子洒落棋盒,笑道:“来得正好,只管借去罢,也不必再还了。”

陆乘渊颔首微笑,“臣输了。”也放回白子,起身告退,随徐嬷嬷迈出昭阳殿。

殿内,景瑄帝又看了眼棋盘,举起一颗白子轻轻落下,燕尾阵成形,如金蛟利剪刺破黑子围剿,反败为胜。

景瑄帝长叹一声,此子若真能走到最后一步,朕便认了。

第23章卷宗室“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过辰时,太后颂完早经,眼下正在西华宫苑中的亭子里吃茶。

苑中有湖,湖上铺就汉白玉曲折栈桥,陆乘渊落后徐嬷嬷一步,走过栈桥,还未抬眼,就听见太后的嗔怪声:“怎么,还得让哀家这个老太婆厚着脸皮去借人才肯来呀?”

“孙儿知错,实在是回京后突发大案,孙儿也始料未及。”陆乘渊毕恭毕敬回完话,缓步行了过去。

晨风自湖面拂起,已是有了几分夏日的微热,可拂过陆乘渊后却带出一股冷冽的寒意。他以手抵拳轻咳两声,“眼下事情说完了,饶是徐嬷嬷不去昭阳殿,孙儿也要赖着过来。”

太后听见这两声轻咳,目色一下子柔和下来,她搁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招着手,“来,过来让皇祖母瞧瞧。”

“哎哟,你看看你,这是多久没睡了。”太后看着陆乘渊乌青的眼底,满脸心疼,忙拉他坐下。

方才坐下,内侍便递上一个精巧锦盒,与昨夜崔公公手中那个一无二致。锦盒已开,一颗黄豆大小的朱红药丸置于其中。

太后将锦盒推至陆乘渊面前,忧心道:“昨夜城中发生那样的事,你又忙了一宿。看你这一身的寒气,定是又不曾服药。早就听崔海提过你这个毛病,哀家没法子,眼下只得亲自给你送药了。”

陆乘渊以为是崔公公往宫里报的信,只道:“崔海向来爱夸大其词,孙儿不过是公务缠身,时常忘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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