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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人渣啊。”硝子评价，“从你的话中只能感受到幸灾乐祸。”

“在难得的假期时间还能陪同出门、刚刚背走了大重量的医疗用品也只能得到这个评价吗。”

“五星好评，但我回踩了。”家入硝子抬了抬下巴，“去安慰一下你的好挚友吧，不然等会真轰平东京了怎么办。”

“不。那是世界需要担心的事情。”

家入硝子看向夏油杰，淡然的瞳孔中夹杂了些许别的情绪。夏油杰同样沉默地对视回来，需要担心是否毁灭的世界在这样的交流中安静下来。随后家入硝子弯了弯唇角。

“是吗，那祝世界好运吧。”

*

“喂，所以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啊？”

“说是希望我不要过度保护后辈。”

“就这个？”

“就这个。”

五条悟有点烦躁地绕到天宫弥前面，强硬地掐住她的面颊，“你最近在躲我吧？”

天宫弥顿了顿，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跟你和那个一年级的出来根本不是吃醋的原因啊。”五条悟的眉头轻轻地拢在一起，表情不耐地说道，“你知道吧？”

“哦——没人说你吃醋了啊。”

“…重点是这个吗？这是在逃避话题没错吧。”

“没有。不要掐我脸，我今天涂了素颜霜。”

天宫弥轻轻挡开五条悟的手，他却突然站在原地，随后弯下腰用力咬了下怀中少女的面颊，语气凶凶地说道，“怎么样啊？咬回来啊？”

“…走开幼稚鬼。”天宫弥笑眯眯地回敬，绕开他先一步上了列车，“谁要奖励你。”

“所以到底怎么了啊？”

五条悟将天宫弥挤到座位角落里，少年滚烫的气息将她完全地包裹起来，好在列车里冷气够足，天宫弥推了半天也无动于衷，索性放弃了挣扎。

“什么怎么了？”

“同化那天开始就一直在躲着我吧？再说「没有」我真的会生气啊——这个表情是猜对了的意思吧。”

天宫弥抿抿唇，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超厉害的男朋友完全没有一点点加分吗？躲着绝对不是正常的反应吧。”五条悟控诉着。

“要是说有加分的话，悟肯定又要说「什么呀一开始竟然不是满分吗」这样的话吧。”

“100＋n的话也勉强接受吧。”

“没有100分的人到底是谁啊。”

“什么啊？”

明明从几个月前开始就卡在95不动的人是你啊。天宫弥心想着，无奈地敷衍道，“没有啦。”

“为什么又是这种态度啊。”五条悟紧紧地揽住天宫弥，肌肤相贴的瞬间热起来，“不交代清楚干脆就这样热死掉在这里好了。”

提到某个词时，五条悟敏锐地感觉到了怀里的女朋友僵了僵，细微的变化却让这几天的古怪都明晰起来，五条悟恍然地说道。

“啊，那天你看到我「死掉」了，是吧。”

*

坐在她身边的、吵闹着要吃新品的、抱怨夏天好热的、在凌晨结束任务后会翻窗爬床的、生动的、鲜活的五条悟，正再次充斥着她的生活。

但是那天躺在鲜血里的画面却仿佛刻进了她的脑海里，原本只是梦的景象真实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像是钝刀割磨着她的心脏，只要看到他，噩梦和记忆就像带刺的锁链牢牢地束缚住她。

这一切都是假的，已经过去了。她这样安慰自己的同时，有一个声音更大地呐喊着，这些都真实发生过，而你什么都没有改变。

天宫弥躲开五条悟凑过来的目光，虚虚地回答道，“没有的事。”

“笨蛋的话果然连撒谎也很不擅长啊。”

五条悟握住她的手腕。在她不解的视线中抬起了她的手。

指尖撩起白色的发丝，触碰到光滑的皮肤。那天狰狞的伤口仿佛重新出现在了那里，天宫弥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被人轻轻地带回。

“没有受伤。”五条悟引诱道，“对吧？你摸到了。”

“没有受伤。”天宫弥回过神，眨了眨眼。

指尖被五条悟带着点了点额前，擦过脸颊时他温和地贴了贴，随后带到胸前的位置，心脏正在几厘米的血肉下强有力的跳动着。

“这里呢？”

“你心跳有点快。”天宫弥回答。

“简直是笨蛋

吧。“五条悟小声地抱怨道，“那你听到别的没？”

“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