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灼的双臂在空中乱舞,眼泪因痛落下了几颗:“救小爷啊,救小爷……”
“闭嘴,没人救得了你!”李墨灼之父白了一眼李墨灼,从袖中抽出一块帕子,揉成一团,塞入后者口中,“没骨气的臭小子,安静点!”
李墨灼满眼幽怨地盯着父亲看了一阵,然后舌尖发力,居然硬生生地把帕子从口中吐了出来。
“老头子,区区一块破布倒还困不住小爷。”李墨灼抬手摸了摸脖子,腰板挺了挺。
话音刚落,李墨灼就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之感。
原是李墨灼之父直接给了他一记手刀。
“卑鄙的……死老头。”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李墨灼费力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李墨灼定给尔等添麻烦矣,老夫回府就去收拾他。”李墨灼之父将昏迷的李墨灼扛于肩头,帅气上马。
似是想起了什么,李墨灼之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瞥了一眼沈觅玄:“年轻之人,老夫劝你对眼前这个小公子好些。”
沈觅玄:“……???”
李墨灼之父是何意?难道此人有钱有势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身份?
“言足矣,老夫该走了。”
李墨灼之父说毕,就驾马离开矣。
“等等——”沈觅玄回过神来,方要问些什么,就见那匹马已然离他甚远。
沈觅玄:“……???”
此马……为何奔腾得如此之快?
沈某,沈某,沈某都还没来得及问为何要对眼前之人好些的原因呢!
“你是大坏蛋!你,你,你欺负子生宝宝,子生宝宝讨厌你。”
许子生的声音令沈觅玄回过神来。
“蠢货,沈某何时欺负你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沈觅玄弓起指节,敲了几下许子生的颅顶,随后退了半步,迈着细碎却不缺礼貌的步子挪至陆晚萝身后,“哦,师父,你看看他,他明明是个又口吃,又白痴之人,却还会污蔑……”
“子生宝宝没有污蔑,子生没有污蔑,子生宝宝没有污蔑!重要之事说三遍!”许子生扳着指头数着次数,口中念念有词,“谁让你说子生宝宝是‘蠢货’?子生宝宝明明不傻,子生宝宝聪慧得很!”
“哦——”沈觅玄将声音拉得很长很长,唇角都快飞上苍穹与天齐矣,“可你在沈某眼中就是个蠢货,且是蠢货中的蠢货,或者说是蠢货中的翘楚!”
“你胡说,子生宝宝不是。”许子生使劲吸了吸鼻子,眼泪却越流越多,好似永远不知疲倦。
“聒噪!”都晟玄的眉头越拧越紧,终是忍不住,对着许子生大喝一声。
许子生微微一怔,身子缩成一团:“凶,好凶,子生宝宝怕怕。”
“怕?那就给本座闭嘴,因为本座不喜聒噪之辈。”都晟玄一手负于身后,手腕一转,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出现于手,“不过如若你还不闭嘴——”
故意一顿,亮出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本座就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矣!”
“不要,不要!子生宝宝不想死!”许子生使劲摇头。
废话,本公子用精湛的演技骗过世人,就是为了活下去,而非去当随时都会身死的小卒。
所以现下……务必要小心,免得丢了性命!
“都说了让你住口,听不懂人言吗?”都晟玄气不打一处来,撸了撸袖子,转了转脖颈,像是要对许子生大打出手一样。
“别冲动!”陆晚萝拍了下都晟玄的胳膊,面色复杂,“你难道忘了李墨灼之父离去之前说的那番话了吗?”
“本座自是没忘,可此人真的太聒噪矣,本座听了心中甚烦。”都晟玄可怜兮兮地望向陆晚萝,“但,但,但若是萝美人愿意亲吻一下……”
“想都别想。”沈觅玄边狂眨双眸边打断了都晟玄的话。
紧接着,他眸子一转,计上心头。
抿了抿唇,声音夹得又尖又细,与阉人之音差不多:“哎呀呀,你这蠢货怎么这么渴望被人亲呢?咳咳,若是你不嫌弃,沈某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舍己为人啦!”
哼,蠢货师父,沈某这可是帮你大忙矣!你日后可要好好感恩沈某,知……
沈觅玄还未想毕,就看到陆晚萝已坐于一根树上,手中还抓着一大把用法术变出的南瓜子。
沈觅玄:“……???”
喂喂喂,蠢货师父,你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本座没有断袖之癖!”都晟玄面色一沉,双眸欲要喷出火来,“窝囊废,本座看你是想即刻去死了!”
沈觅玄:“……!!!”
完了,完了,好像玩大了!
蠢货师父你个大榆木,也不知道来救……
瞥了一眼陆晚萝所在的方向,沈觅玄险些气得吐血。
因陆晚萝拿南瓜子就算了,居然还当着他的面悠闲自在地食了起来,还摆出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都晟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冲动,冲动,冲动是恶鬼!”沈觅玄见都晟玄朝自己走来,心瞬间悬至嗓子眼,连声音都不禁颤上几分。
“有话好说?”都晟玄伸手,揪住了沈觅玄的领口,拉近,压低声音,“那得分人。而你这窝囊废——”
话语未落,都晟玄就听到许子生大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