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阿徵将手覆在常汐的手背上,指尖微动,似是在纠结什么,但最终还是用力扯开了常汐搂住他腰的双手,“好聚好散。”
常汐摇摇晃晃地绕至阿徵身前,对着后者指指点点起来:“不可以!你我不可以散伙!”
“没有什么不可以。”阿徵摆出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抬手推开常汐。
“阿徵,你……”
“我什么?”
“你是个抄手!”常汐将双手搭在唇边,使劲喊出了这句话。
阿徵眉头一拧:“抄手?”
“是,你就是个抄手,一个善于欺骗、不诚实的抄手。”常汐撕下用力装饰床的轻纱,披于身上。
“为何这么说我?”
“你说这些话不过就是想,想,想丢下我,独自一人去偷绿瓣,因你怕我受伤,怕我……”
“你想多了。”阿徵看着眼前妆容已然哭花的小姑娘,不自觉地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以示安慰,但又隐隐觉得不妥,便将手停在了半空。
“本护法到底想没想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常汐用泪汪汪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阿徵的脸,又稍稍侧首,将脸颊贴于阿徵的掌心,“阿徵,本护法听那些人说,在本护法被他囚起的那些时日,你为了本护法给他那种烂人跪了几日几夜,还像犬一样匍匐在他身前,求他帮你变为妖,让你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本护法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他放过本护法,对吧?”
似是被戳中心事,阿徵抽出手,连连后退,目光闪躲:“我……”
“阿徵,你非愚人,你应该早就猜到本护法口中的承诺就是骗你的,对不对?”常汐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泪,“但你却还是如初一般跟着本护法。故而本护法就以为,你定然是在无形之中喜欢上本护法,想……”
阿徵闻言,面色唰的一下红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这么急着否定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叫做,狡辩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阿徵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到处乱舞,像是无处安放一样:“听过,我……”
常汐深呼了一口气,一把抓住阿徵的手腕,使劲一甩,将后者甩至榻上,而后立即欺身而上:“阿徵,你已经偷过一次绿瓣,且还被那些暗卫抓住了。好在,好在,好在本护法及时赶到,才救下了你。如若你继续在一个人行事,那你会更加危险,至少在本护法看来。”
陆晚萝:“……!!!”
什么?原来花望临口中的那个贼竟是阿徵!
不过为何常汐和阿徵二人没在“黄瓣”那会出现?难道就是那段时间,常汐被那个“他”囚了,而阿徵为了常汐堕为妖族,还替那个“他”做事?
嘁,好烦!
本君好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常汐,不可!”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的阿徵的喘息声令陆晚萝迅速回过神来。
陆晚萝:“……!!!”
天啊,本君看到了什么?
阿徵在下,衣衫半敞,双手被反剪首顶,面色潮红,双目焦急。
常汐在上,春光乍泄,一手按着阿徵的手腕,一手按着阿徵的一侧肩膀,双眼似狐,魅惑无比。
“这真的是本君能看的吗?”陆晚萝后退一步,双手掩唇。
沈觅玄不明陆晚萝所言何意,闪身至小洞前,欲要一探究竟。
可方看到第一眼,沈觅玄的双眼就发直了:“这……”
“少儿不宜。”陆晚萝含了含唇,面色有些微微发红。
“有什么不宜的?沈某觉着很宜。”沈觅玄津津有味地趴在洞口看。
陆晚萝:“……???”
嗯?他……
“师父,你看就知道了。”沈觅玄往一边挪了挪身子,对着陆晚萝招了招手。
陆晚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为师不是那种人,不看。”
“师父,真的没什么,也就两个人上上下下,分分合合……”
“住口!”陆晚萝打断了沈觅玄的话,不,虎狼之词。
“……哦。”沈觅玄委屈巴巴地垂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的没什么啊。”
“当真?”陆晚萝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觅玄。
“真的,真的!”
看着沈觅玄抬起首,目光无比真挚,陆晚萝叹了口气,趴到小洞那。
陆晚萝:“……???”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常汐会被五花大绑地丢于榻上?而阿徵则坐于梁上,默默地整衣敛容?
“师父,沈某方才就说了,没什么的吧,你还……”
陆晚萝双眉一蹙,双手搭在沈觅玄的双肩上:“所以徒儿你刚刚说的那几个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