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还在逼她:“自己的味道好么?回答我。”
温言紧闭着唇,仿佛自己咬的是什么毒药,又凶又狠地摇头,带着点儿埋怨。
陆知序被小姑娘溢于言表的不高兴极大的取悦。
他俯身至她的耳侧,语带暧昧:“还有更甜的东西,想尝尝么。”
不想,她一点都不想。
他欺负人的手段简直是推陈出新。
温言被言语和羞耻心刺激得抖起来,她真的到极限。
她含糊地哭:“不要……陆知序,求求你,我不想。”
“真的不想吗?可我想,怎么办?”
陆知序的嗓音轻慢得像没有重量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
他的手抚在她的颈项上,一点点收紧。
“好好记住这滋味,就这一次。”
话音方落,他将她整个人往上抱。
自己则用目光抚触她。
那目光仿佛在火里淬过,落下的地方便是一场灾难的火势。
呜…不要这样看她。
真的好丢人。
“别动。”陆知序嗓音里带了点儿哑,仍旧是不可抗拒的强势。
她被冰凉地贴住。
她从未敢设想。
即将溢出嗓的尖叫,被她用尽全力咽回去。
她一向知道他优秀骨相,鼻梁□□胜过世间名胜山脉。
却不知这山脉连绵起伏,还能这样存在。
她胆颤而惶恐,在一片温软里竖起白旗。
她投降了。
庙里神像被她亵渎。
怎么可以。
他拒绝她献上的吻,却这样来疼她。
她空旷的心里好似拔地而起一片热带雨林。
夏季的热烈蓬勃叫植物疯长,而后开始大片大片蔓延。
“陆知序……”她瞳孔里眼白的部分变多了,黑眸缩得小小的,带哭腔的,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仿佛除了这个名字,世间再找不到第三个字承载她此时此刻的浓烈。
……
荒芜的原野上被种下一朵小小的玫瑰。
一场雨季到来,玫瑰就生长得茂盛。
……………
躲开那场雨后,他带着笑散漫地亲上她。
温言被他亲得眼尾发红,面容妖冶,小声小声泣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她的亲吻,却又肯为她做这样的事。
像神祇为了世间平凡的泥像自甘堕落,自毁金身。
陆知序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一卷:“训你,是罚你不听我解释,半夜出逃。可现在,是奖励。”
“奖励?”温言的脑袋已经混沌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不是很生气么,气得要弄死她么,怎么还会有奖励。
“奖励你主动说出你的委屈,你的难过。”
陆知序顺着她的脖颈细细吮吸,鼻尖上的湿意贴着她,叫温言想起这里为什么变得湿热,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战栗。
“刚好,我向来奖惩分明。”
小姑娘瘫软在沙发上,像朵皱皱巴巴被风雨摧残过的花苞,已经没有余力再思考。
陆知序牵牵唇,好心解释:“温言,我从头到尾没有想过骗你。联姻的事,是想解决后再跟你说结果,免得你平白操心。”
她本来就是个爱多想的性子,陆知序只是想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温言的委屈又泛上劲来:“可这么大的事,我难道没有知情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