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了那背影会儿,也进入她的黑暗。
没有陆知序和温衡在的别墅,显得有点儿太空了。
温言在第一时间去找玄关的灯。
指尖摸上熟悉的位置,却不是印象中的质感,反而摸到一片柔软。
冰凉的,细腻的,人类的肌肤。
温言被吓得魂飞魄散,瞳孔急遽放大,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涌到头上,快要像烟花一样砰砰炸开。
即将出口的尖叫声,被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捂住,手的主人熟门熟路摸到她的腰线,掐着腰将她往厚重的大门上抵。
那人西裤的褶皱擦着温言清凉的裙摆,挤进她因恐惧而颤着的大腿间。
熟悉的气息霎时萦绕她的鼻间。
那是山间下着雪的无人寺庙,有松柏正在生长。
“陆知序?”温言惊恐地发问,害怕使得她的嗓音都走调变形。
“还能有谁?你想是谁?外面那个小朋友?”陆知序声音冷得能杀人。
谁又惹他了!
愤怒从温言心底争先恐后攀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害怕啊温言,怎么,做贼心虚?”
他状若慢条斯理地审问,却连呼吸都已经带上冷厉的味道。
他将温言双手反剪,一只手解开皮带,抽出皮带缠上她的双手再锁扣,随后将皮带束着的那双手拉高过她头顶,单手固定在门上,扬起手重重一巴掌落在她的臀上。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温言猝不及防嘤咛出声。
那被他照顾的软肉狠狠一颤,陆知序随手掐了上去。
“下午才夸你乖,晚上就夜不归宿,谁教你的?嗯?”
“说话。”他附在她身后,咬着她耳垂,温柔地,缓声地命令。
这温和却将温言的鸡皮疙瘩都挤了出来。
“我哪有夜不归宿!”温言也来了气,“我就该夜不归宿的,那就不用在这儿被你欺负了!”
沈隽的外套早在推拉中落到了地上,明黄色的衣服在黑暗里,仿佛有生命力似的吸引着陆知序的目光。
他眼里的温和刹那间退了个干净,凝成黑色的狠意冒出来,连夜晚都相形见绌。
“不想被我欺负?那你想被谁欺负?”
“沈隽啊?要是我今天没回来,在这儿压着你弄的人就该是他了,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温言被他气得整个脑袋朝后仰,想去撞他,“放开我。”
她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放开你?”
“比起这个,不如求我,别弄死你。”
陆知序掐住她的后颈,缓慢地吐字,极轻极轻地笑了声。
温言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心脏都被捏紧:“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那就用你的身体,好好来感受。”
“嘴巴会撒谎,没关系。”
“脑子会胡思乱想,也没关系。”
“只有身体是最诚实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知序面容彻底冷了下来。
他打开玄关的灯,昏黄的光线笼着咬着唇,眼里雾气濛濛的小姑娘,凝着她。
“温言,我就是对你太有耐心了。”
“站直了!”他拿过玄关上放置着的另一条皮带,狠狠抽了下来。
是温言送他的那条。
过往的日夜里,无数次落在她身上的那条。
温言甚至记得这皮带的触感、温度,和宽度,也清晰地知晓一夜过后,这条皮带会在她身上留下怎样动人的画面。
她战栗着,不知是恐惧,还是隐秘的兴奋,亦或两者都有。
陆知序抬手将她所有的衣物一件件剥落。
色彩明艳的长裙散落一地,像开在她雪白小腿下的一团花。
她就站在花团里,瑟瑟地不安地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