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却将这默认为顺从。
“goodgirl。”他又夸她,将她握在掌心里,更深更绵长地吻下去。
八年的错过,八年的爱欲,都封在这个吻里。
温言被他亲得浑身都软,抖着腿无数次想逃开,又被他拉回来。
她不知道这个漫长的吻持续了多久,直到神智都已经迷蒙时,才后知后觉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他是在吃沈隽的醋吗?
她没办法多想,陆知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含着她的唇舌吮,吮出水声,吮到温言唇舌都只剩下痛觉。
她觉得自己的嘴一定是被陆知序咬破了。
直到血腥味儿漫在两人唇舌间。
陆知序才施恩般放开她。
餍足的眼盯着她晶亮饱满的唇看:“喜欢吗?比沈隽亲你更喜欢吗?”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到沈隽了。
温言理智断弦,带着被莫名其妙被亲的羞恼,愤愤抬腿踢他:“你老提沈隽做什么!你管我喜不喜欢呢。”
不知是言语还是动作激怒了他。
陆知序握住她送上来的脚踝,提留着把人整个儿横抱起来,迈着长腿向卧室去。
“温言,你自找的。”
他低头又去亲她,嗓音磁缓,眼底却晕着层潮湿的灰寂。
不管不顾冒出点儿疯意。
温言侧头躲开他的亲吻,神情逐渐变得紧张:“陆知序,你想干什么,强迫人是犯法的!”
陆知序舌尖抵着唇舔,那上面还残着不知是谁留下的血腥味儿。
他很慢地笑了下。
“怕了?”
“和沈隽做的时候害怕吗?”
“放心,没打算动你。”
“——但规矩,还是要立的。”
他把温言扔到床上,自己站在床边,不疾不徐挽着袖子,沉声:“趴好。”
温言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血气上涌,脑子里仿佛坐着一只古老的烧水壶,水一沸,那烧水壶就滋哇儿滋哇儿乱叫起来,扰得她没法思考。
而陆知序就是里头装的那壶沸水。
不顾她死活地往外冒,烫着她,想烫死她。
“我不。”温言很倔地,甚至带点儿恨地看着陆知序,“我早就不是十八岁的温言了!”
陆知序袖子已经挽好,结实漂亮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胸口薄肌更是将衬衣撑出饱满弧度——那是十八岁的温言最喜欢看到的模样。
温言想起从前那些,感觉自己更灼热地烧起来了。
她眼里的狠决散了些,随手拽过床上的枕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朝陆知序砸过去。
“陆知序,你混账!居然还有心思搞色诱这套!!”
陆知序眉头高高扬起,眉心很剧烈地一跳,似是完全不意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直接被温言气笑了。
修长手臂将枕头一接,丝滑地塞到温言小腹底下,再掐着温言的颈将她按下去——将她摆弄成一个很适合被训的姿势。
温言挣扎:“陆知序,你凭什么!”
“凭你喊过的每一声daddy。”
“凭我看过你那么多样子。”
“凭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十八岁的温言。”
他不留情地扬起手掌。
再重重落下。
“啪。”“啪。”“啪。”
掌心与皮肉接触声响起的第一下,温言便彻底失了抗衡的能力。
微麻的刺痛透过身体,钻进大脑皮层,带她找回熟悉的,被管束的安全感。
八年,原来她真的也想念陆知序。
想念他每一次蹙着眉的训斥,想念训斥后的那一颗糖,想念他修长手指抚在她脊背上的感觉。
安全、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