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各个楼层的墙体里都埋藏了相当分量的隐藏很好的炸弹,只要那群该死的家伙打到e区,打到神殿,兴奋地折磨我们、嘲笑我们的时候,我们便会冷笑着看着他们,然后‘轰”!”夏普猛地一捧手。
夏普注意到自己过于激动,把塔夫吓到抖动了一下,他抹了抹鼻子。
“不好意思,我讲的太入神,吓到你了。不过想象一下那副场景,银行的尖塔自由地飞向天空,无数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崩塌掩埋而死,余波将周围的街区波及,那些攻击我们的家伙应该会死上不少人吧,而且都是精锐。欸?你怎么流汗了?”
“咳,这防弹服太热了。”塔夫扯了扯衣领。
“是有点。”夏普也扯了扯衣领,“很快这一切都能结束了,只要我们回归欢愉之母的怀抱,就不用再受那些除了厄休拉大人之外的贵族的压迫,在帝国的魔掌触及不到的地方享受和平自由的生活。倒是你,兄弟,还需要继续艰苦奋战了。”
塔夫僵硬地点头,看了看周围坚固的、沉默的墙体,心想要是炸弹真的像夏普说的那么多,那么将根本解除不了。
自己所能做的只能是命令部队在行将成功时撤离,不过那样就占领不了神殿了。对面这一手玩的是真的绝。
要是攻坚战的指挥官不是就想着摸鱼捞钱的自己,而是其他如军官一般的人物,估计得气死。
塞梅涅光明银行撤离的人并不算少,塔夫一行人混入其中,并未掀起多少波澜,见到他们高兴地交谈着,塔夫也很高兴,让k记录下这些人的音容笑貌,用来放长线钓大鱼。
任务所要求的叛徒显然不只是渥兹华斯一个人,塔夫此刻也是困惑着到底还有谁自己没有揪住。
唐恩吗?那小子很可疑是不错,但已经举报渥兹华斯争取减刑了啊,贵为费迪南家族的家主,想不开了才投混!就算是,自己也没啥证据。
到底还有谁?阿加莎?
通过一台被腐化的沉思者,夏普一顿操作,在撤离点放下长梯。
“我就送你们到这了,接下来在神殿中,只需要听从欢愉之母的指引就好了。”夏普笑着开口。
欢愉之母,她会指引我吗?
塔夫在心中不禁嘀咕,看着黑黝黝的电梯井似的洞口,通过数百米的悬空长梯再度回到深邃宏伟的秘殿,塔夫觉得他们信仰的欢愉之母应该改名叫迷宫之母。
“没想到我们竟要放弃神殿了。”
“是啊。”
“听说是叛徒和一头恶魔导致了这一切。”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还能把这一切都拿回来的!”
人群议论着,出了崇敬景仰而又十分懊恼亵渎的叹声,这里的壁画连天接地,由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用复杂的色彩、用了一生的时间才勾描完成。
“请走这边。”侍僧似的人物正引领着他们的脚步,并抬头仿佛在记下人群中的每一张面孔。
这些侍僧有男有女,全都剃光了头,藏在夺目的绸缎兜帽之下,只从声音,才能勉强分辨出他们的性别。
“布豪!”
塔夫突然意识到,这些侍僧的存在好像并不仅仅是在统计或者防止这些教派中的重要人物被走道两边栩栩如生的雕像迷惑勾引
不错,这些乳白色的栩栩如生的石雕正张着纯白的眼睛,既注视着行人又在一张张华丽卧榻上彼此爱抚,美人身上的绸纱不知是出自哪位雕刻家之手,雕刻得既贴合面孔又状若飞舞。
塔夫一行人之前听见的呢喃声便是从她们口中传来。
她们将身躯耸立在彩窗下,宝石在此地只能作为陪衬。
“请不要看向那边。”这名似乎为女性的侍僧扳正了塔夫的脸庞,塔夫心想完了。
果然。
她那布满一条条绯红割纹的面容在不经意的愣直后浮现出惊恐,她猛地退开数步,抬起手臂,脸上割纹所“垂挂”的一枚枚亵渎符文也在同时大亮。
“是他!!就是这头恶魔!打扰了伊莲妮大人的沉眠!他混进来了!”
“究竟是谁把他放进来的!!”
侍僧出尖叫,人群也一下陷入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