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这几天都不怎么回家,偶尔一次回来,和诗然说话都碰了一鼻子灰,最后一次,直接挂脸,指责起诗然。
“你应该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明明你也知道我是无心的,为什么还要这么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你就是看碧云现在越来越不受伊丽莎白的控制,所以才想让我把权利一点点的交给你们手上对不对!”
赵齐总是把那些为自己找补的话翻来覆去地说,时间一长,他自己竟然也信以为真了。
诗然看着他那气急败坏、近乎抓狂的模样,只是神色淡然地轻轻说了一句:
“赵齐,你清醒一点吧,山外有山,你手里的碧云其实真的不够看,如今你再怎么厉害,也是靠伊丽莎白起的家。”
赵齐听到这话,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如纸,五官都因为愤怒而扭曲在一起。
他仍不甘心,却又反驳不了诗然,又跑到我面前想要找些存在感,企图挽回一点颜面。
他喘着粗气,瞪着眼睛冲我喊道:“赵嘉锐,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去华国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么?都已经隔了那么久,再耽搁一会又能怎样?你就再留一年,明年,明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去!”他说得唾沫横飞,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赵齐画的饼,我已经吃得更多了。
“爸,既然要去,早去和晚去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脸色一白,嘴唇翕动,我都能猜到他的下一句是什么,也很快的先抢了他的话口。
“还有,爸,我在公司五年了,难道我在您看来,就是一无是处整天只想着情情爱爱么?”
赵齐说不出一个是字。
“爸,华国那边的任职书已经发过去了,那边还在等着我。”
直到我们走,赵齐都没有再出现。
佣人搀扶着诗然,缓缓走上凯文的私人直升机。
她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先生也真是狠心,明明知道今天夫人走,居然也不来送。”
赵嘉欣咬了一颗剥好去籽的葡萄,把诗然的行李往弗兰德面前一送。
“他最近更年期,来了,只会让人不开心。”
她朝弗兰德笑笑,歪着头:“您说对吧,弗兰德叔叔?”
弗兰德绅士地回应。
“小姐说得对。”
我微微蹙眉,沉着弗兰德把行李拿上飞机的间隙,凑近赵嘉欣,小声道:“你怎么让弗兰德也一起去?”
“他去怎么了?他照顾妈尽职尽责,把妈妈的开心放在第一位,这样的男人不比一个对自己家人疑心疑病还肉体出轨的男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