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几秒,她眼中的波光微微一动,白皙的指尖抵在陆徽时胸膛,推着他向後,男人顺从地靠进椅背,她倾身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舔咬了一口。
痒意中混着一点疼。
陆徽时握在她腰侧的手收紧,周身的气息顷刻沉了下去,沈今懿感受到一丝危险,知道自己玩大了,马上求饶,“哥哥我错了。”
男人不发一语,将她一把抱起,走回房间,径直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淋湿了两人的衣物,沈今懿踮起脚尖,乖觉地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吻上去,水雾氤氲,又被滚烫的体温蒸发殆尽,晶莹的水珠四处飞溅,很快有别样的声音混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
时轻时缓,如泣如诉,一曲属于暗夜的,甜腻细碎的曲调,由他们谱写。
*
堪培拉的深夜,春季寒凉的风从公寓大开的窗侵袭,陆憬然头昏脑涨地从沉睡中醒来,随手按亮了床头的灯。
他从机械转学商科,底子薄弱,又是自己不喜欢的专业,进度追得艰难,才熬了几个大夜,又受了凉,脸色透着苍白。
坐起身,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未接来电,十三个,来自于同一人。
他拨回去,那边很快接通,哭天抢地的:“然哥你终于接电话了!”
“在休息,关静音了。”陆憬然嗓音沙哑:“俱乐部有事?”
“没呢没呢,都好着呢。”
那头飞快说完,话音突然就断了,陆憬然捏了捏鼻梁,不耐烦道:“有事就说。”
“然哥,那个,我今天在咱们老聚的地儿碰见了楚烟。”
听到这个名字,陆憬然神情难辨。
楚烟欠他的钱已经全部还清了,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紧接着,那边又说:“我还看到了陆总。”
陆憬然松了手,沈今懿喜欢那一家的糕点,吃了很多年都不腻,陆徽时出现在那里不奇怪。
以前他为她做的事,现在都换成了另外的人。
“这有什麽。”
他刚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一个深呼吸,投下一颗炸弹。
“我看到楚烟是从陆总的包间里走出的。”
茶社前几年兄弟闹分家,濒临破産,是陆徽时出资解了大老板的燃眉之急,此後给陆家人留了专门的包房,不接待外客。
陆徽时的那一间一直空着,他不可能看错。
陆憬然面色冷下来:“你说什麽?”
对面又重复了一遍,“我肯定没看错!我还拍了照片的,发到你微信了。然哥,楚烟和陆总……好像认识。”
他知道陆憬然和沈今懿闹掰的缘由在楚烟,陆徽时和沈今懿才得以走到一起,如果楚烟和陆徽时认识,那事情就复杂多了……他然哥,被自己亲大哥挖墙脚了!
事关重大,所以他留下了证据,马不停蹄就给陆憬然报信来了。
陆憬然眉目间弥漫着戾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去查!”
头顶白炽的灯光亮得他眼前晕眩,他闭眼缓了缓:“找私家侦探,从楚烟和她养母那头查,不要惊动我大哥。”
“我明白,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