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耿耿起夜时,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耿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上,正默默地喝着酒。
耿耿的目光落在了墙上原本挂着母亲照片的地方。如今,那里只剩下她和耿父的合影,母亲的照片早已消失不见。
耿耿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闷闷的感觉,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第二天,耿耿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上课时昏昏欲睡。
尤其是在物理老师张平的课上,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抵挡不住困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张平是耿耿的班主任,他一向与同学们相处融洽,性格还比较随和。
当他看见耿耿在课堂上睡着时,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严厉,而是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同学们,在课堂上睡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不仅容易着凉,对我们的颈椎也有很大的伤害。是不是啊,钟鑫?你看你同桌都睡着了,你是不是应该照顾一下她呀?”
钟鑫听到老师点自己的名,应了一声:“哦。”
他站起身来,轻轻地拉上了耿耿旁边的窗帘,让光线变得柔和一些,没有那么刺眼。
接着,他又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耿耿的身上,仿佛生怕惊醒了她。
做完这些后,钟鑫坐到座位上,对张平说:“老师,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张平看着钟鑫的举动,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此时,全班同学都被这一幕逗乐了,纷纷起哄大笑起来。笑声将耿耿从睡梦中唤醒。
耿耿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周围的同学们,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在望着自己笑。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懵懂,看上去十分天真。
下一节课是数学课,这让耿耿有些愁。
因为张峰老师的讲课度实在是太快了,耿耿的手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而且,对于很多知识点,耿耿都是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硬着头皮记下来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理解。
张峰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同学们都在埋头苦记笔记,心里不禁有些无奈。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大家不要光死记笔记,有些东西还是要理解着来的。”
余年年坐在座位上,看着旁边的蒋年年也在奋笔疾书地记笔记,便好奇地问道:“你听懂了?”
蒋年年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没听懂,老师讲得太快了,我只能先记下来。”
余年年笑了笑,“我压根就没听。”
蒋年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听就不要打扰我。”
余年年拍了拍胸脯,“我帮你一把。”说着,他突然举起手来,大声说道:“老师,你讲得太快了,我好几道题都没听懂。第题、第题还有第题,我都完全不明白,你能不能再讲一遍啊?”
余年年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共鸣,他们纷纷附和道:“是啊,老师,我们也都没听懂呢!”
一时间,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
面对这种情况,张峰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意识到大部分同学确实没有理解刚刚讲解的内容。
他只好放慢了讲课的度,重新详细地讲解了一遍那些同学们没听懂的题目。
蒋年年目睹了这一切,对余年年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地说道:“可以啊,余年年,你可真是够意思啊。”
潘主任办公室。
张峰和潘主任正和路星河爸爸交谈着,突然路星河大步走了进来。
路爸爸见路星河一脸的无所谓,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潘主任急忙上前,拉开路爸爸和路星河,生怕他们生冲突。
“先出去吧,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潘主任一边安抚着路爸爸,一边对路星河说道。
路星河用手捂住被打的那侧脸,一言不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那鲜红的巴掌印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格外显眼。
他昂着头,走回教室,一路上,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一走进教室,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时,他瞥见了前面座位上的詹燕飞,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路星河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走到詹燕飞面前,轻声说道:“下节课挺无聊的,要不一起翘课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