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笛坏心情一扫而空,眼角余光瞥见滑竿后的藏獒国王油画,引着陈寒远往那边走:“我还有更神奇的秘密基地,看吗?看吗?”
“不了。”陈寒远吃一堑长一智,转身想往客厅走。
“不准不看!”寻笛揽住腰把他捞回来,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旋转施法,对着油画大喊:“芝麻开门!”
伴随着画框缓缓上移的嘎吱声响,陈寒远的眼睛再次睁圆,好奇走过去,弯腰打量那个矮矮的洞口,问:“只能你喊吗?我喊有用吗?”
寻笛嘴角再次邪恶上扬,手从后面扶住他那截窄腰,把陈寒远用力往里推:“你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
“嘿嘿!”
两人胡闹到凌晨一点,寻笛吃饱餍足,睡着了。
他身侧的床上,陈寒远一如既往趴在枕头上,呼吸均匀,面颊上的粉意随着力竭后的深度睡眠渐渐褪去。。。。。。
突然!寻笛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往肺里吸进氧气。
他从一个噩梦里惊醒——梦境里那一双双黑洞洞像镜头的眼睛死盯着他,裂开血盆大口森森嘲笑。
陈寒远被他制造的动静吵醒,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发出含糊的问句:“唔。。。。。。怎么了?”
寻笛背影一僵,赶紧放轻动作,慢慢躺回去,抬手臂捂着眼睛,说:“没事。”
夜色再次恢复沉寂,电流声,新风系统呼呼吹,被子衣料轻轻摩挲——是独属于深夜的嘈杂乐章。
寻笛这几年睡眠质量越来越不好,一些小动静就能把他惊醒,醒了后就会睡不着。
他脑子里乱糟糟,一会清醒,一会麻木,背上的冷汗发黏,犹豫着要不要去浴室冲个澡。
陈寒远突然翻身——
寻笛看过去,突然视线一黑,被陈寒远的肩膀遮挡。
是陈寒远抬手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让年轻人发烫的面颊贴着自己温凉的胸口皮肤,轻轻拍了拍寻笛的背,既像半梦半醒间下意识的动作,又像已经清醒。
陈寒远的声音沙哑而温柔:“别怕,我陪着你。。。。。。睡吧。。。。。。”
寻笛在他怀里脊背一僵,砰砰砰的心跳声在夜色里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
“我才没怕。。。。。。”话虽这么说,寻笛整个人还是贪恋地往陈寒远怀里拱,手越勒越紧,像一颗拼命汲取养分的寄生树藤。
陈寒远被他勒得发出含糊的鼻音:“嗯。。。。。。”
寻笛在陈寒远皮肤上闻到干净的味道,人类的皮肤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像白开水,有的人闻起来微微发咸。
陈寒远的皮肤闻起来有点像糯米纸,他深深嗅了一口,感到满足,问:“陈寒远,你不趴着睡也能睡得着吗?”
从头顶传来陈寒远含糊的应声:“嗯。。。。。。”
寻笛好奇:“你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嗯。。。。。。”
“你难道对谁都这么好吗?”
“嗯。。。。。。”
好像现在无论问什么陈寒远都会本能发出嗯的声音,气氛过于温情,寻笛顿时来了劲,心里想着什么也就脱口问了:“那你以前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
“。。。。。。”突如其来的,夜色再次回归寂静。
几秒后,寻笛感觉后背被轻轻拍了两下,陈寒远显然是清醒了:“别闹,快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寻笛的嘴角迅速垮下去:“陈寒远!你当谁稀罕你的喜欢!”
“嗯。”
“我一点也不在乎!”
“嗯。。。。。。”
“讨厌死你了!”
“。。。。。。睡吧。”
寻笛忍了一会,没忍住,往陈寒远小腿上又踹了一脚!
陈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