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勇转身出去了。
白杜鹃头皮炸,就连呼吸都乱了。
她很想跟着爷爷一块出去。
她不要单独和这个男人单独待在屋里!
酝酿好的借口还没有说出口,对面伸过来一只手。
白杜鹃本能反应,迅后撤,与对方拉开距离。
可是那只手并没有攻击她,而是伸出食指,指向她身后的位置。
“帮我把那边的锅拿给我。”白毛少年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眸子里倒映着火光,“你没事吧,你好像很怕我……”
白杜鹃的左手缓缓伸进靴子里。
这是她父亲生前穿过的旧靴子,又大又重,里面塞满了乌拉草。
她只要一秒钟就能把匕拔出来,刺向对方。
指尖碰到了匕的柄,冰冷的触感让她冷静下来,“我刚才走神,你吓我一跳。”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杀了他。
爷爷似乎跟他很熟的样子,等回去了她要好好了解一番他的事。
就算这一世她仍然没有逃脱暴毙的命运,至少她要弄明白,是谁要杀她,为什么必须要她死!
白志勇推开木门,吹进来的风雪反而让白杜鹃放松了许多。
爷爷在就是她的胆。
她把锅递给白毛小子。
对方接过,还对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白杜鹃心里冷笑。
前两世他也是这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非常懂礼貌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白毛小子,试图掌握主动权。
仗着爷爷在,她料对方不敢对她怎么样。
“我叫苏毅安。”他低头往锅里倒入冰块,花白的色如同垂暮的老人,与他那张年轻的脸形成巨大的反差。
“苏毅安……我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是我们大队的人吗?”白杜鹃微微歪着脑袋,皱着眉。
“我不是你们大队的。”苏毅安站起身,转身走到一边的木桶边,打开木桶盖子俯身不知在里面找什么。
白志勇清了清嗓子。
白杜鹃看向爷爷,现爷爷冲她轻轻摇头。
这是不让她再问下去。
白杜鹃于是乖巧地闭了嘴,认真地烤火。
苏毅安拿起猎刀,熟练地把冻鹿腿削成一片一片,丢进锅里。
白杜鹃盯着他拿刀的手。
苏毅安用刀十分熟练。
纤长的手指上涂抹着动物油脂,看上去油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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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在寒冷的冬天保护手指不被冻伤的法子。
她盯着锋利的刀锋,回忆着前两世死时的一幕。
偷袭都是从身后砍过来的,像是某种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