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这样不太礼貌。”
陈砚南从她肩膀抬起头,随手丢开手机,他捞过秦芷到怀里,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把对别人的耐心分我一半?”
秦芷不理解,反问:“我什么时候对你没耐心?”
“现在。”
陈砚南掌着她的腰,一只手撑着沙发,他鼻尖碰触她的,呼出气息滚烫:“我在你身边,你在想其他人。”
“你刚才移开了镜头。”
“你说我不礼貌。”
他每说一句话,都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抬起她的腿,让她平躺在沙发,沙发在两个人重量下,陷下去。
秦芷穿着浅色宽松牛仔裤,低腰,因为刚吃完饭,小腹略有些起伏的弧度,他掌心落下去,仿佛要替她抚平,手指勾动,纽扣挣开。
她握着他的手臂,掌心下,肌肉仿佛在跳动,绷起又舒张,她艰难地闭紧嘴巴,呼吸早已经被搅乱。
陈砚南垂下的长睫遮掩住眼底的暗色:“说好的,再试一次,这一次你再用心感受一下。”
“什么时候说好的?”秦芷整个身体绷紧,额头抵上他的手臂,她既想喊停,又需要他的拥抱,她被吊的不上不下。
陈砚南跪坐,下颚线条绷紧,他单手扯住后脖颈衣领,轻易将衣服给扯下来。
他上身每一根肌肉线条都呈现在灯光下,有着控制饮食与健身的痕迹,劲瘦腰部的人鱼线没入裤边,在此刻供她品鉴。
秦芷喉咙发紧。
开着灯,所有的表情都无处隐藏。
她闭上眼睛:“关灯。”
陈砚南俯下身,肩颈的肌肉因用力而绷紧,秦芷腰刚动,就被他捞回来:“关了灯,怎么知道正确答案?”
“我告诉你。”
“我喜欢一边考试,一边得到分数。”
秦芷眼泪也一并涌出来,她忍不住咬上他的肩,细碎的声音还是从齿缝里溢出来。
陈砚南问:“还一般吗?”
“……”秦芷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肩上,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浓郁的气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砚南动作悍利,声音温柔到极致:“是不是不如以前?”
“我老了。”
“比不得以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
秦芷在他与沙发的狭窄空间里,要被热气蒸昏,腰部被死死扣住,她怀疑自己要被钉死在沙发里。
一次比一次更有力地捶打,是身体与灵魂一并被揉搓。
她在他的质问中,下意识想起以前,她口不能言,眼泪打湿眼尾,她用力地搂住陈砚南脖颈,防止掉下沙发。
“你话,太多了。”秦芷断断续续说出来。
陈砚南抱起她,面对面地看着,他问:“以前话少吗?”
秦芷:“……”她不该说的。
“喜欢以前,还是更喜欢现在?”陈砚南吮住她的唇瓣,漆黑的眼睛像水洗过般明亮。
不说话也没关系,他总有其他的方法来判断她的答案,他不厌其烦地探索她真实反应,舔去她眼尾的眼泪,再低头与她接吻。
秦芷快被摇散架。
她仰起头,修长的脖颈被绷紧,汗湿的水滴顺着下颌下滑。
“我更喜欢现在!”秦芷在这种跌宕中快哭出声,仰起头的头迅速垂下去,最后趴在他的肩膀。
陈砚南笑了下,极短促的一声,他跟着问:“可你说以前很喜欢我,是哄我吗?”
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秦芷两眼一黑,她带着哭腔骂道:“你混蛋。”
无论怎么回答都有错。
陈砚南手掌着她的脑袋,手指缠绕着她柔软发丝,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却又与温柔不符合地动作。
上下极致的反差,快要让她溺毙。
溃败之前,陈砚南仰头,吻上她的唇,吞噬她破碎的声音。
秦芷忘记怎么回的房间。
她半夜醒来人已经在床上,但身边没有人,她适应一会黑暗,看见在阳台上的高大人影。
门是开着的,风灌入房间,吹起窗边的薄纱,陈砚南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搭着阳台扶手,手指间,是一根未点燃的烟。
秦芷眨着眼睫,不动声色地看一会。
看不清脸,只有隐约的轮廓,她才会在午夜醒来时感到困惑,看着她从熟悉的少年,一下子成为成熟男人,这中间的过渡期是空白的。
还是会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