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疼。
揉腿。
我全身都疼。
宋煜了然的笑了,在一起这麽久,哪会不懂他的别扭和撒娇──分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全身上下没一处舒坦。
你呀,倘若再不回来,朕就要亲自去抓人了。溺爱地捏捏他的鼻子。
你才不会这麽做。李从青皱皱鼻子,不相信的应嘴。
朕说过,朕的耐心总有用完的一天。
所以你故意让别人瞧见你对我好,故意要我离开京城,故意放任流言四起,是不是?不住撇嘴嘟哝。
你多想了。
七年了……李从青微眯起眼,眼神闪过一道狐疑。我们今年刚好在一起七年,你莫不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才搞出这个事端吧?
想到哪儿去了。宋煜好笑。
唉,算了,反正都这样了,如果你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就公开吧。
不怕麻烦?
有麻烦你会帮我挡,不是吗?
做不做尚君?
不做。任性的斩钉截铁。公开我们的关系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做尚君吧。
可太後要朕给你名份。宋煜摆出为难的表情。
我只要一个礼部侍郎的名份就够了。既然任性,就任性到底。打死都不做那捞啥子尚君。
朕怎舍得打死你,朕还要你陪着走过日後的风风雨雨,从青,我们需要面对的事还有很多。
李从青当然明白,国家丶人民丶後宫丶子嗣……很多问题不是二人互信相爱就能迎刃而解,皇帝需要更多圆融的智慧,而他则需要更大的勇气,他们才能一同面对,一起解决。
不过,明天的事就留给明天去烦恼吧!
……我……很想你。李从青坦白道出真心话。
宋煜何偿不想,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春花般的双唇丶想念他半开半合的眼睛丶想念他慵懒的磕睡身影丶想念他温暖紧致的身子……天,他多想进入这强烈渴望的身体,尽情宣泄压抑太久的欲火。
不过他还是以惊人的自制力忍住了,捧起李从青的脸凝视,微笑道:难得你会主动说想朕,这些日子的相思算没白熬了。
肉麻兮兮的,哈呼──连着好几天一直赶路,好累,我想睡觉。马上很没情趣地一个大大哈欠溜出来。
乖,好好睡一觉吧。宋煜温柔低语,爱怜抚摸充满倦色的脸。
李从青亲了亲情人的唇,自动自发地在御书房中的榻上躺平,又抓了挂一边的皇帝黄袍盖在身上,倒头便睡,没多久即打起呼噜,连日奔波当真累坏他了,管谁看到他盖着黄袍睡在这儿。
睡醒了,便又是全新的美好一天,就算天塌了,有皇帝这天底下最高的个儿替他顶,他照样无忧无虑继续当他小小的礼部侍郎,多好。
全心全意的交付与信任,就是他能给皇帝最大的爱情。
看倌大人您说这样不公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莫不过就是如此了,哪有什麽公不公平,当事人自个儿觉得幸福快乐就好,咱路人甲乙丙不必置喙。
替礼部侍郎扛天,皇帝乐意着呢。
秋高气爽,宁谧的午後,当几名大臣来到御书房与皇帝议事时,瞬间错觉时光倒回了半年前那一天。
皇帝专心批阅奏折。
礼部侍郎安适睡在那儿。
彷佛有一条无形的线牵系在二人中间。
大臣们眼中的八卦终于停止转动,取而代之的是了然于心,有的人皱眉,有的人微笑,但无人提出异议批判。
关于皇帝和礼部侍郎的奸……咳,恋情,只要不搞得祸国殃民人神共愤,旁的人有什麽好多嘴呢?
太平盛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我原本以为宫廷会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哩。很久以後,李从青突然提起来,状似有一丁点失望。
难道你希望那样?宋煜说。如果你想要鸡犬不宁人仰马翻,朕如你所愿。
别,我只是随便说说。
朕也是随便说说。
嗳嗳,堂堂德治皇帝都染上我的调儿啦。
每天吃你的口涏嘛。
皇帝陛下,请不要用这麽严肃的脸讲这麽不正经的话好呗。==
好啊,你亲朕一口,朕就用不正经的脸说严肃的话给你听。
=口=
囧rz(三哥,你忘了旁边还有我这个弟弟……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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