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意此刻正和陈从之对戏,昭昭被景和公主有意为难,慕三爷及时出手相救,他当着众人的面不由分说将昭昭带走了,准确来说是捞起来摁在怀里抱着她离开的。
“祝攸的手术费,是祝诗意凑齐的。”
“用她攒下的零花钱?”
“不是。祝总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财大气粗,每个月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上百万的生活费?”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方砚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祝诗意和昔音娱乐签了一笔为期五年的霸王合同,拿到昔音娱乐承诺给她的六十万,当晚就拿着钱救人去了。”
负责治疗的医生是这么和谈惟瑾说的:
“云城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天气特别冷。病人躺在床上,气息很弱,情况非常危险。他父亲在病房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平常来往的人一听到借钱两个字,立刻就把电话挂了。等到晚上,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姑娘,红着眼睛说她凑到钱了,说自己卖了很多包和首饰,还找朋友借的。”
“那小姑娘气喘吁吁,脸冻得红红的,一双眼睛却很亮。值夜的护士说手术期间小姑娘就在外面守着,她很坚强,一滴眼泪都没掉。我们手术做完天也亮了,小姑娘见我们出来,冲到跟前特别紧张地问她哥哥的情况,听我们说腿保住了,那小姑娘才背过身哭了出来。”
“多好一小姑娘,谁家有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这些谈惟瑾并没有告诉祝方砚,有些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就够了。
“所以……是诗意救了祝攸,救了他们一家。”
祝方砚沉默良久,才道。
“昔音娱乐签下祝诗意,但没怎么给过她好资源。甚至有时祝诗意凭借本事自己拿下的角色,”谈惟瑾掀了掀眼皮,接着说,“也会被别人抢走。不知祝总助纣为虐的感觉如何?”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帮着依然抢走了诗意的资源?”
祝方砚深深拧着眉毛,“有时候依然会跟我说她遇上了搞不定的麻烦希望我帮她一下,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资源是抢别人的。”
谈惟瑾回报给祝方砚一个冷笑。
祝方砚急了,“惟谨你别不信,这种小事都是我手底下的人去做的,你知道我只看结果,所以他们向我汇报的时候从来都不说多余的话。我真不清楚依然会抢别人东西。”
倘若他当真帮着祝依然抢过祝诗意的资源,那祝诗意知道他是依然的哥哥以后会不会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祝方砚忙抓住谈惟瑾的胳膊,“惟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以前,你不要在诗意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怎么,祝总心虚了?”
“我……我会跟诗意解释,我做错的事情自己会承担后果。”
“如果祝诗意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呢?方砚,我提醒过你,不要再让祝依然招惹她不该招惹的人。”
“我知道。”
祝方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谈惟瑾你给我等着,诗意百分之八十是我妹妹,现在多让你神气一会儿,以后还不得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大舅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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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这场戏以陈从之饰演的慕三爷抱着昭昭离开而告终。
下一场戏是慕三爷在皇宫的戏,与昭昭无关,因此祝诗意正躺在小莫搬来的太妃椅上悠闲地喝奶茶。
准确来讲这把太妃椅是谈惟瑾命人送过来的。
昨天分别的时候,祝诗意问谈惟瑾弄玉楼里面有没有躺椅,可否借她休息用,谈惟瑾自然答应。
祝诗意拍戏期间,小莫和两个工作人员打扮的人将桌子椅子抬到了祝诗意的休息区,顺道还为她搭了一把遮阳伞。上一场戏刚结束,祝诗意便躺了上来。
为表感谢,祝诗意拿起手机自拍一张,将自己和桌椅都拍了进去。
她比了个“耶”字手势,打字:「谈先生,您和您那位朋友都是好人。」
这条消息恰好也被一旁的祝方砚看见了。
“朋友,什么朋友?惟谨,你该不t会在诗意面前无中生友吧。”
“管好你自己。”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