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我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
谈惟瑾是有意为祝诗意打造一座笼,但他从未想过进入笼子里和祝诗意一起生活。谈惟瑾只想远远地站在城堡外面,关注祝诗意一举一动的同时,却又和她保持微妙的距离。
他决不允许自己沉沦。
也就不可能像慕如栩爱上昭昭那样,最终爱上祝诗意。
谈惟瑾的理智会让他保持清醒,一如既往做出正确的选择,没有人能阻碍谈惟瑾的决定,从前如此,往后亦如此。
「谈先生,话不宜说太满,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你认为呢?」
祝诗意撇撇嘴。
毕竟立好的flag就是用来打破的。
说起来祝诗意总觉着谈惟瑾身上自带一种睥睨一切的上位者气息,大概是他总能轻轻松松就替她摆平麻烦吧,而且他还认识弄玉楼的主人,能和弄玉楼主人打交道并被邀请来做客,谈惟瑾自身的背景恐怕也很雄厚。
像他们这样天生就在罗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贵公子,大抵觉着有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会说出“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这种极具自信的话也就不意外了。
总之根据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本来死活不长嘴就是不肯说喜欢的慕三爷要开始他的漫漫追妻路了,过于自信甚至自负的人到底还是要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祝诗意还挺期待陈从之对“追妻火葬场”情节的演绎。
陈从之那双眼看狗都深情,祝诗意对此深信不疑。
她要是昭昭,恐怕没两天就会被慕三爷哄好。
谁让他们互相深爱。
有爱在那里,只要没有血海深仇横亘其中,那么再深的隔阂都有被抚平的那一天。
“下班了?”
谈惟瑾打电话过来。
“嗯,准备回家。你呢,下课没?”
祝诗意坐进奔驰后座,示意莫嘉蓝开车。
“下午没课,来学校开个会,正打算回家。”
“景山大学离枫琴公馆那么近,说不定我们两个可以同时到家。”
“我今天不回枫琴公馆。”
谈惟瑾回沉海院还有点事情处理。
“这样,我还说点个外卖我们两个庆祝一下呢。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好。”
谈惟瑾打电话给祝诗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看见那一张张充满青春气息的面庞,忽然很想听听祝诗意的声音,所以打给了她。
她的声音,她的照片,她的一颦一笑都拥有抚平他内心焦躁的神奇力量。
谈惟瑾挂了电话,将他在景山大学的课表发给祝诗意:
「我的课表。」
「想请我吃饭可以参考。」
祝诗意莞尔,她打字回复:「记下了,一定挑一个我们两个都有空的日子。」
她扫了眼谈惟瑾的课表,她今年的生日在周四,是一个忙碌的工作日,而谈惟瑾的课表显示他周四下午并没有排课,或许到时候可以邀请谈惟瑾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祝诗意把这条事项写在备忘录里。
不知不觉她又要过生日了。
生如夏花,出生在夏天的祝诗意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活得惬意自在,不要有那么多的心里包袱,勇敢做自己就好。
祝诗意动动手指,把她给谈惟瑾的备注从礼貌疏离的「谈先生」改为了「谈惟瑾」。
她和他说话再也不需要时刻都用敬语“您”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仿佛在被逐渐拉近。
“老板,你谈恋爱了吗?”
专注开车的莫嘉蓝注意到自家老板对着手机屏幕笑靥如花,她忍不住问。
“你老板我可是名副其实的事业比,怎么可能谈恋爱。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是看你嘴角翘那么高,还以为老板你在和喜欢的人聊天。”
并且不止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莫嘉蓝可都替老板记着呢。
“……冷笑话而已。”
祝诗意向后一靠,闭目养神,这个点的云城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像下饺子一样一辆接着一辆涌入拥挤不堪的大锅,谁也不让谁。
莫嘉蓝望了眼后视镜。
老板突然假装睡觉,会不会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