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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5页)

池宴歌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陈序青,就不太明白,陈序青怎么会可以跟她这样平静地坐在一起,哄她喝酒,陪她聊天,就好像两人纠缠的过往,不久前的分手都是池宴歌一个人的梦境。

池宴歌接过啤酒,抿了一口后认真对陈序青说:“你放心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家比较——”

“时间早不早我自己会判断。”

陈序青丝毫没有躲避池宴歌的目光,皱眉,严肃同池宴歌陈述,“但你之后能不能照顾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是个非常说不准的事情,除非你现在不喝酒了立刻起身收拾去睡觉,等确定你能一个人安全完成所有事情并且关灯躺好的时候。”

陈序青坦率笑笑,“到那个时候,我当然是会早点回家的。”

池宴歌嘴巴里的焦香小麦味苦涩,怎么会完全说不过陈序青:“我一直不睡你就一直不走了?”

陈序青转头看电视,慢悠悠讲:“当然不是,我明天还要早点赶回小埲山帮秦引笙她们拆帐篷,如果你非要坚持熬到那个时候,我也没办法。”

又是秦引笙。

池宴歌心中确信陈序青对秦引笙没意思,但秦引笙仍像一颗挂在池宴歌心间的悬雷,让她恐慌,也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炸给她看。

心里不开心,这会儿,池宴歌没注意控制表情,笑容很明显地冷却:“是么?秦引笙那是什么了不起的帐篷非要你再上山去拆?”

声调冷淡,讽意足,不符合池宴歌性格的咄咄逼人。

再木讷的人都能瞬间明白池宴歌在不爽什么。

偏偏,陈序青看着电视屏幕里的国际新闻,没回头,没答话。

过会儿,才温温声声当感受不到池宴歌脾气似的对池宴歌说:“就普通帐篷啊,只是她们不会拆而已。”

池宴歌的火气便被这场无声无息的细雨浇灭了,可能意识到前一句的态度有点差,池宴歌缓缓心绪,放柔语调:“我知道,她们的帐篷我看过,拆装方法都挺简单的,我想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发个教学视频给她们,让她们体验自己拆更好?”

陈序青叹口气,拿出手机,翻出跟秦引笙她们的群聊,竖着给池宴歌看,食指上下一滑:“我倒是想啊,发过去的视频和资料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吧,结果今天在山上的状况你也看见了,好在小埲山也不算太远,我过去拆也不算太麻烦的事了。”

“……嗯,那你明天几点出发?”

陈序青算算,回答池宴歌:“秦引笙想在午饭前下山,我早点,明天五点半从市区走吧。”

“行,明白了。”池宴歌放下易拉罐,撑着沙发起身,“我去收拾一下,睡觉。”

“啊?这就不喝了?”陈序青丢下抱枕,去掂量一下易拉罐,几乎满重。

池宴歌站着,低头注视陈序青那掂量易拉罐的动作,隔会儿,笑得有点无奈,想要去撑沙发背发现有点远,又不想蹦跶,便硬用左脚踩了几脚地面,直到让自己右手能完全够到沙发背。她这动作是避着陈序青进行的,所以等她能稳稳站定,她才忍痛回答陈序青的话:“不喝了,可能药效上来,有点困。”

陈序青提着那被遗弃的易拉罐起身,转身,见池宴歌竟然瞬移到了沙发背面,吓一跳:“你怎么过去的?”

池宴歌只笑:“我都说我能照顾好自己了。”

陈序青到厨房倒啤酒,右侧是半开的百叶窗,春夜撩人,舒服的凉风吹得窗叶轻晃,啪嗒啪嗒轻声砸在玻璃上。

没喝完的啤酒倒在盥洗池里,哗哗,打开水龙头,醉人的酒气在水波不断的打旋中逐渐消失殆尽。

——嗒。

空掉的易拉罐被陈序青摆在手边,她撑着池台,目光在水流旋涡中终于沉静下来,想了些事,到听见池宴歌喊了声她的名字,她回神,把空罐丢进垃圾桶。

池宴歌正站在卫生间外的梳妆台前扎头发,宽松的睡衣袖口滑落,露出池宴歌那白皙的小臂,听陈序青靠近,又催陈序青说:“明早要忙,就早点回去吧。”

扎了个丸子头,池宴歌的胳膊刚垂下,手腕被陈序青拉住。

两个人的目光在镜面中对视,陈序青非常不高兴,深深皱眉,在镜子中怒气忍都忍不住的样子对池宴歌重重叹口气。

下一秒,池宴歌的腰被陈序青扶住,人也被陈序青拉着转了个身,后腰被抵在冰冷的台沿边。

陈序青拉起池宴歌的右手,左手轻轻掀开池宴歌的袖子,胳膊上一块块乌青在两人之间尽显。

陈序青这会儿紧紧看着池宴歌的眼睛,总算是露出了好久不见的急躁:“池宴歌,这些伤哪儿来的?”

她问完,放下池宴歌的左手,又去掀池宴歌的右手。

差不多,大大小小,或旧或新的乌青。

陈序青把这只手也放下,两只胳膊撑在池宴歌腰的两侧,把池宴歌环在自己的领地里:“能说吗?怎么伤的?”

看陈序青好像想得特别严重,该解释只是喝醉酒碰的,但池宴歌好舍不得现在愿意跟她近距离独处,愿意只关心她的陈序青。

池宴歌低下目光:“我没事。”

“你这——”陈序青又叹口气,看向墙壁,这一方人为制造的狭小空间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放开。

陈序青没有继续盘根问底,眼睛还是看着墙,声音很低,“痛吗?”

池宴歌心里特别开心,面上还是尽量维持着平静,微表情控制得很好,让自己的声音也显得可怜一点:“嗯。”她回答完,还特意又把伤处的袖口掀开,恰到好处地把自我安慰说给陈序青听,“不过还好只是淤青,慢慢会好的。”

“你。”陈序青气都有点不顺了似的,说一个字,卡半天,才又说,“池宴歌你有空去拜拜吧,手也伤脚也伤,现在全身上下还有一个好的地方没有?”

全身上下是么。

池宴歌非常非常自然地撩起了睡衣的一角,露出右腰的大块乌青,然后回答陈序青的话:“可能没有,我这也撞伤了。”

头顶一盏小挂灯,将暖黄的光照在两人之间,陈序青眼疾手快,把池宴歌的衣服拉好,人也从池宴歌面前立起来,拉开小半步距离:“拜托!我没有要看的意思!”

池宴歌愉快笑了笑,双手反撑在台沿,身体借力继续靠在梳妆台前。

她还是喜欢这样鲜活的陈序青。

避免陈序青之后的胡思乱想,她还是向陈序青坦白:“放心吧,真的没事,之前喝多了在家里自己撞的。”

陈序青听池宴歌一句一句的“没事”就很不舒服,心里烦闷的感觉仿佛被持续拉回到上海的那几天。陈序青说:“池宴歌,没事这个词是给真的没事的人说的,不是有事的人拿来当安慰别人的借口,一点用都没有,你身上的伤是上一秒伤了下一秒就不痛不痒消失了吗?现在都还在痛的地方,能别跟我说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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