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有人走出来,看见两人,微讶问了一嘴,“宋知青脚受伤了吗?”
宋书言抬头望了一眼周景深,她要装瘸吗?
周景深伸手,“雨披。”
“哦哦!”宋书言手忙脚乱,把雨披解了下来,他披上,又步伐匆匆,走入了风雨中。
陈风背着秦斐也到了,秦斐解下雨披还他,他急忙追了上去,“队长,等等我!”
问话的村民,仔细打量两位女知青,看着脚没有受伤啊?
莫非是两人娇气,不愿意走,硬要人家兵哥哥给背过来?
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他赶紧回屋,跟同屋的村民们说起了八卦。
宋书言走进堂屋,左右一看,很茫然,左边一扇木门开着,右边一样的木门也看着,走哪边?
望进去,两边首入眼帘的,都是一口灶台。
有人在灶台前烧火。
对上了她的视线,烧火的大婶不用她问,好心提醒她,“你们女知青,住左边,往里一直走,第四间屋。”
“谢谢!”宋书言一脸感激。
然后拉着秦斐去了左边。
路过的每一间屋,都住满了人,乱七八糟的各种行李堆了一地。
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在哭。
“唉……”
“没了没了,我的房子!”
“我的鸡啊,都快下蛋了,被风吹走了!”
“我家床板还没搬来,不行!我得回去搬。”
“别去了,现在雨那么大!”
宋书言心想,知青院的床板,也要搬来吗?
到了第四间屋子,春梅和贺兰在里面规整行李,也没关门。
屋里横着竖着各摆了一张床,春梅拿了一把半干不湿的稻草,在扫床。
宋书言走进去,看着床板上的灰尘蹙眉。
春梅扫过尘,上面还是灰扑扑的。她想了想,找到自己的行李,翻了一件太常穿的衣服出来,当抹布用。
她拿着衣服出去,想用雨水打湿了擦床。
有个大娘疑惑看着她动作,“宋知青,你这是干啥?用雨水洗衣服?”
“我想擦擦床板。”
大娘听后,看着她手里的衣服,不确定地问,“用这个擦床板?”
宋书言愣了一下,蹙眉,“有什么问题吗?”
大娘一把抢过衣服展开一看,直拍大腿,“哎哟,多好的衣服啊!料子新净,怎么能用来擦床板呢!”
她眼珠子一转,“宋知青,这样行不行,我用碎布头,跟你换这件衣服!”
“反正你是当抹布用。”
宋书言直愣愣的点点头,“可以呀。”
大娘大喜,拿着衣服爱不释手,“我这就回去给你找碎布头!”
这衣服,改改,能给孙女穿!
大娘给换的碎布头,真的很碎。
宋书言擦着床叹气,不好用。
她分了一半碎布头给秦斐,两人合作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床板擦干净。
“你们要擦擦吗?”她拿着碎布头问春梅。
春梅看了眼她们擦得锃光瓦亮的床板,再看看自己这边,灰扑扑的床板。
沉默了一下,接过碎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擦擦吧。
秦斐把自己手里的碎布塞给贺兰,“别光看着春梅干活啊!快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