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分她一颗,自己不知还能不能捱过第二次天罚。
可凝着她痛苦万分的模样,我终是不忍,没有半分犹豫将它喂入她嘴里。
不过片刻,奚凝便恢复了血色。
她摸了摸逐渐愈合的伤口,满是不可置信。
她惊喜的翻身坐起,端起我的双手:“这是何药,竟有此等疗效!”
我看着她渐好,拧着的眉舒展开来。
未等我回应,女人便自顾自说道:“太好了!行舟有救了。”
我身子一僵,凉意沁入骨内,痛意席卷上心头。
我声音有些微颤:“可公主,这瓶药仅此一瓶,只剩一颗了。”
奚凝不以为然,轻飘飘道:“救他一命,足够了。”
眸中的光在一瞬间被湮灭,心似四分五裂。
我终是哽了声:“可公主,没这颗药我会死的。”
闻言,奚凝眸色瞬间一黯,她沉声道:“没那么严重,好好补补便是了。”
是了,她定以为自己是无病呻吟。
毕竟黄太医都说过了,只是心火而已。
我紧紧攥住药瓶,扬起那张倔强的脸:“我若是不给呢?”
我凝向奚凝那双眸,冰冷的目光却似刀片般刮在我身上,割得生疼。
她脸色愈发阴沉,冷冷道:“你竟全然不顾他人生死,若不是你,他又怎会服毒?这是替你消了你的罪业。”
不加思索,轻飘飘的将罪名安在我身上。
相识七年,成婚三年,竟换不来她的信任。
忽而,门外雷声乍起,这是天罚的预兆!
竟这么快……
奚凝抬头凝着屋外,屋外电鸣不断,可她的声音却变得无比清晰——
“沧溟,你看,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