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许云帆没打算将秦慕的玉佩留下,但脑子一转后,他便不打算把玉佩交由小慕让他拿着。
一个被“丢弃”在山上自生自灭的哥儿,手里又拿着一块价值千两的玉佩,若是他捡到的还好,要是这玩意本就是他的呢?
那些个电视剧还有小说里不是都演了,一般这样的人,身世都不会太简单。
像秦慕这种情况的,丢弃孩子的父母,要么是有大有来头,因为某些原因,例如被人追杀或者旁的,不得不把孩子丢了,但又留下了一块日后可以与之相认的信物,要么就是秦慕的长辈已经遭遇不测,最后秦慕才成了弃儿。
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越想,许云帆莫名的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润哥儿,你说我是不是那种手拿大男主剧本的人物啊!要不然这种事我怎么就碰上了?要是慕哥儿日后认祖归宗了,我岂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小舅子了吗?到时候他就可以罩着我,说不定我都可以横着走了。”
这话,许云帆也就是开个玩笑,他决定收养秦慕,自始至终就没想过这些。
默默听完许云帆的猜测后,秦润抿着唇,好一会才说:“云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只是单纯的把慕哥儿丢了呢。”
方才还想得美的许云帆一噎:“……你这样说,会让我很没有面子的。”
秦润曲着食指抵在唇边,呵呵的笑起来,“你想象力好丰富啊,都可以去说书了,估计会有很多人听,毕竟你说的那些可能,正常人没几个会想那么多。”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呢。
他们小秦家祖坟已经冒过一次青烟了,怎么还会运气那么好的,捡回来的孩子就凑巧是富家之子呢。
秦润这话,不是在说自己想的美吗?
许云帆推了秦润一把,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侧身对着他的秦润被这股力正平了身子,许云帆一个快速翻身,用了巧劲,直接“压”了上去:“润哥儿,我重不重?我感觉最近我长个了。”
被压在许云帆身下的秦润吸了一口气,“不重。”
“不重你吸什么气?”
“我一个大活人不吸气,难不成死了才吸气吗?”秦润顺势搂住许云帆的腰,“你怎么还是那么瘦,这段时间都不见长一点肉。”
许云帆:“……”
有一种瘦,叫夫郎觉得你瘦。
“我现在是竖着长,所以不长肉,再说了,我哪里瘦了?倒是你,最近看着倒是瘦了点,这腰都小了。”
许云帆双手圈着秦润的腰,埋头在人脖颈间,呼吸逐渐粗重,一双手也愈发的不老实,“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八了,润哥儿~”
“你……”
秦润知道许云帆怎么了,不由有些意动,“其实,你也没必要一定要等到十八,我们这……”
“不行,润哥儿,你不能这样,就算你想要,也得再忍两个月,你可不能勾引我,十八岁开荤,这已经是我最低的要求了,不能一退再退了。”许云帆翻身下来,挪着屁股,离秦润远了一点,那动作,好似怕下一刻秦润就能化为野兽扑上去一般。
秦润:“……”
什么叫倒打一耙,今儿他算是见识到了。
秦润转移话题,“说起来,慕哥儿的户籍还没办呢,要不明天我去办了吧。”
“你明天有时间?”
“有的,你说的榨油厂的事我已经带他们把材料都准备好了,明儿我顺便去县里办点其他的事。”
“好吧,那就辛苦我的亲亲小夫郎了。”许云帆笑嘻嘻的,“来,我家夫郎辛苦了,必须亲一个。”
许云帆这样不要脸,主动伸头侧脸的秦润显然已经习惯了,动作做的那叫一个迅速。
京城。
原本已经同大儿子南下查账的齐远洋在收到二儿子的来信后,相比于蜡烛,眼下这事,显然更让他坐不住,还没查几家铺子的账本呢,第二天就火急火燎的往京城赶了回去。
齐修缘说的那件事,事关重大,已经不是他一个皇商可以决定的了。
毕竟造纸这门技术,在大晏朝,可以说是被皇家,还有另外两家富户垄断了,他们皇商要动这三家的利益,另外两家不足为惧,但皇室,不打一声招呼确实不行。
齐远洋知道,哪怕他一声不吭直接同许云帆合作,当今圣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责罚于他,只会拍手叫好,夸他做的好。
当今圣上可谓是少见的名君,虽说当初圣上继位时,曾有过杀兄之心,但最后,两位王爷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这些年活蹦乱跳的呢。
这些年来也不见另外两位王爷有旁的动作,皇室内部倒算得上风平浪静,因此圣上自然不担心臣子心存异心的可能,齐家除了是圣上的人还能是谁的人?
对圣上来说,皇商赚的越多,他的国库越是充裕。
齐远洋同其他人一样,皆以为当初圣上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斩了他两个兄长,是因为怕他们日后再对皇位有什么心思,可他们却想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上任皇帝子嗣不丰,“努力”了半辈子,后宫佳丽几十,可平安出生长大的皇子不过三人,圣上便是最小的一位皇子。
自三位皇子年岁渐长后,不可避免的,夺嫡之争开始了。
最后三皇子被封为太子,乃至继位,其实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毕竟相对比于大皇子还有二皇子而言,当今圣上简直不要太过优秀。
圣上的两位皇兄,也就是大皇子还有二皇子,一个受不得惊,一有点事,但凡能让他心跳加速两下的,这人势必要晕。
这位大皇子,当年在金銮殿上不知晕了多少回,这样的人继承皇位,一有重事,你都得等他晕一顿起来了才能做决策,到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二皇子,那就更不行,结巴的厉害,一句话他能给你说上半天,要他当上皇帝,不知得急死多少太监。
那时候,先皇就常训斥两位皇子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