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林柔卿,她慢慢直起身跪坐着,用手擦去泪水。
过了一会,她从屈辱和悲伤中渐渐平静下来,想起依然在洗衣服的妹妹,向房间外爬去。
在爬到客厅时,林柔卿听到一个佣人喊道:“夫人,林妤卿昏过去了!”
林柔卿听到佣人的喊声,焦急地向客厅另一侧的洗衣间爬去。林柔卿爬过去时,两个男佣人已经把昏迷的林妤卿抬了出来,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小妤!小妤!!”林柔卿爬到妹妹的身边,大声呼喊着。可是脸色惨白的林妤卿紧紧闭着双眼,一直昏迷着。
“怎么回事?”刘枫有些不满地问。
“夫人,我也不知道。我路过洗衣间时,她就昏倒在里面了。”一个佣人解释着。
张惠这时也赶了过来,刘枫对张惠不耐烦地吩咐道:“去请个医生来看看。把林妤卿抬回牢房,让林柔卿也回去!”
张惠指挥着两个男佣人,把昏迷的林妤卿抬回了牢房,林柔卿也跟在他们身后,焦急地爬回了牢房。
林妤卿一直昏迷着,直到医生来后,给林妤卿服用了一些药物,她才渐渐苏醒过来。
“小妤!你醒了!”林柔卿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哽咽着说。
“姐……姐……我……我太累了……”林妤卿虚弱地说。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啊?”刘枫坐在牢房外的沙上,有些生气地问。
“唔,她生了很严重的病,身体本来就不好,是常年过度劳累造成的。”医生回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
“要治疗。”
“治疗?她是奴隶,要治疗多久?花多少钱?”
“唔,很难说,短的话也要一年,要好好休息。钱的话,可能需要几十万吧。”
“什么?!要这么久,这么多钱?”刘枫有些恼火地说。
“夫人,这种情况,要不然先报告奴隶管理所吧,看看他们怎么说。”一边的张惠建议道。
“好吧!”刘枫有些生气,带着张惠、医生和佣人们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林妤卿一直呆在牢房里,虚弱的她已经很难站立,在林柔卿的帮助下才能完成每天的排泄、清洗和进食,剩下的时间则一直裹着毛毯躺在牢房里。
在夜里,林柔卿总是紧紧地抱着妹妹,用自己的体温给妹妹带来一些温暖,可是她还是能感到妹妹的身体在抖。
在林妤卿出事后的一周,奴隶管理机构就派人来用担架抬走了林妤卿。
但并没有给她治疗,只是在医院里接受了检查,又把林妤卿送回了刘枫家。
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林柔卿一次又一次地哀求刘枫,希望她能让林妤卿去医院接受治疗,但刘枫不断地拒绝林柔卿的乞求,总是说要等待奴隶管理机构的决定。
今天是2o45年的最后一天,时间已经到了上午,窗外却依然灰蒙蒙的。
牢房中,林柔卿赤裸着,盘腿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唯一的毛毯被她紧紧地裹在林妤卿的身上。
即使是这样,林妤卿依然冷得抖。
林柔卿让妹妹林妤卿枕着自己的大腿,不时地把裹在林妤卿身上的毛毯掖得更紧一些。
林柔卿的身体也感到寒冷,但她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姐姐……你冷吗?”林妤卿枕在林柔卿的大腿上,仰着头,虚弱地问道。
林柔卿低下头看向妹妹,摇了摇头,尽量微笑着说:“不,我不冷。小妤,你怎么样?”
“姐姐……我……我也许不行了……”林妤卿有些悲伤地说。
“不!别胡说!你才三十多岁,你一定能好起来!”林柔卿哽咽着说。
“姐姐……刘枫不会给我治病的,你不要求她了……”林妤卿虽然十分虚弱,却仍然改不了倔强的性格。
“小妤,你别担心。我会求她的,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她会答应的……”林柔卿拼命安慰着妹妹,也像在安慰着自己。
林妤卿笑着摇摇头,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对姐姐说道:“姐姐,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就是这样,这样哄我睡觉的……”
“嗯……”林柔卿哽咽着,点了点头。
“那时多好啊!我没有爸爸,妈妈也总是不在,可是有你陪着我……”
“小妤……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姐姐,别伤心!这些年,我们不是也在一起吗?可是,以后……以后……”
“小妤,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们会一起熬过去,然后和小婉、小雪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