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爻呆呆得侧躺在陆织理身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一直知道陆织理不愿意她去外面见人,或许这次出门旅行是为了让她放松身心,但她也从来没有认为陆织理会让她重回工作室。
“怎么不说话?”陆织理伸手掐了掐虞爻的脸颊肉,“不高兴?还是太高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虞爻摇了摇头,然后像只小猫一样往陆织理怀里拱。
陆织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人搂进怀里黏黏糊糊地哄着。
过了许久,她才听见虞爻的声音,她说:“理理你没关系吗?你是最重要的。”
如果温梨初在她旁边,她一定会大骂虞爻是个被迷了双眼的恋爱脑。
但虞爻实在是赌不起,她曾经在自己和陆织理当中选择了自己,然后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悔不当初。
她在陆织理身上体会过从未得到过的最纯粹无暇的爱,她也经历过身边没有陆织理时最痛不欲生的日子,所以她知道谁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
事业可以再有,但这次再错过陆织理,对方就真的不会再为了她回头了。
陆织理很容易看穿她的情绪,也知道自己在虞爻心中的分量,所以她并不担心。
把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陆织理开口安抚道:“不要胡思乱想,虽然我还是会吃醋,但只要姐姐最爱我就好了。”
虞爻轻哼一声,闷闷地吐出一句话,“当然最爱你了,谁都比不上你。”
“这样啊——”陆织理了然,随后狡黠地笑道,“那姐姐肯定也愿意在手机上装一下定位软件吧,我不知道姐姐在哪儿的话,会心慌的。”
她这话说得软乎乎的,像是在讨好。但实际上却把虞爻拿捏得死死的。
虞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恍然意识到有哪儿不对,猛得一抬头。
“咚——”
“痛!”
“嘶——”
虞爻的额头重重地撞上陆织理的下巴,撞得牙齿瞬间咬上了的舌尖,很快眼尾染上了生理泪水。
虞爻赶忙去看,但因为身上的酸痛又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动作滑稽地抻着脑袋往上看。
“怎么样?是不是咬到舌头了?”虞爻一脸担忧,“快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流血没有。”
陆织理可怜巴巴地伸出舌头,舌尖上果然有一抹血丝在蔓延。
虞爻顿时心疼得不行,撅着嘴呼呼地给人吹着,“哎呀,都怪你说的那句话,不然我怎么会突然抬头。呼呼呼——好了好了,不痛了不痛了。”
陆织理委屈地垂下眉眼,像被雨水淋湿的流浪小狗,耷拉着舌尖口齿不清地说道:“明明素我收上了,里还拐窝。”
虞爻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噗,好嘛好嘛,对不起,也是我不小心的。”
说着吧唧一口给人亲在红艳艳的舌尖上,吮去了那一抹血丝,“宝宝,原谅姐姐好不好?”
陆织理眨眨眼,没有说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虞爻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会装定位软件的,让你随时知道我在哪儿,好不好?”
“好。”这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口齿不清的意思。
虞爻顿时便知道对方刚才是在卖惨,回过神来立马咬牙切齿地掐着陆织理的脸颊肉摇晃,“小坏蛋!!!”
陆织理被掐的形象全无,立马伸手去挠虞爻的痒痒。
虞爻的痒痒肉十分敏感,立马发出一声惊呼,“啊——我错了我错了!理理!”
结果陆织理听了更兴奋了,一点儿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虞爻只能顶着一身的酸痛在对方怀里艰难挪动。
最后实在是累得没劲儿了,只能用身体死死压着陆织理的两只手,不让她伸出来作乱。
她自己则把头埋在枕头里直喘着粗气,这会儿是真的没有一点去挑衅陆织理的意思了-
两人在床上赖了很久,甚至又睡了几个小时的回笼觉,然后才被温梨初的电话给叫醒。
午餐要在营区里的一家餐厅解决,陆织理作为邀请方,不可能翘了不去。
于是她只能从床上薅起困倦的虞爻,给人穿了衣服裤子,再抱着人去浴室洗漱,临出门前又喷了防晒喷雾、穿防晒衣、戴墨镜。
把人整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才牵着虞爻一起下楼。
睡了个回笼觉,虞爻身上倒是没那么酸痛了,只是依然很疲倦,如果不是陆织理叫她起床,她估计要在床上赖到下午才会起。
两人到的最迟,到了餐厅的包间时,大家都已经到了,有的打着哈欠没睡饱、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虞爻两人一到,所有人的目光向她们看齐。
温梨初嘴角略微抽搐,“从酒店走过来也没晒到多少太阳吧,你要不要包得这么严实?”
虞爻墨镜下的脸一红,只能说道:“美女的事你少管。”她总不能说自己脖颈上都是陆织理留下的吻痕和咬痕吧。
温梨初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看着她耳廓微红,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其他人对虞爻的打扮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大家还是在时尚圈打工的,包容度是要比普通人高一点。
很快服务员把菜上齐,大家就像是那个饿虎扑食一样开始抢着吃。
陆织理被吓了一跳,连忙招来服务员又添了不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