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人愈发眼界大开。
她如同电闪雷鸣之夜,锲而不舍跃出海面,接连被闪电击中的一尾海鱼。
无数次砸回浪涌海面,鱼尾痉挛。
这才后知后觉晓得刚在一起时他有多手下留情。
天际微亮,气氛才渐渐平缓下来。
喘息间,男人俯在她耳边,旧话重提,“宝贝说的对,我干什么都出类拔萃。”
他勾唇笑了下,气音沉笑说出后半句。
“尤其是你。”
第73章73。青溪
这趟来北荟,除去重头戏见家长,也是为了洲城的纹身店。
郁青娩之前在北荟的店要比洲城的大不少,除了她,还招了个小姑娘边学边上手,后来她决定回洲城,便让边芋去了葛矢的店。
虽然她回了洲城,但两人也没断联。
去英国读书这两年,总不能直接关门大吉,况且回国后能分给纹身店的时间定是会大打折扣,思来想去,最优解是找个新纹身师。
有次郁青娩同边芋随口聊起这事,谁知边芋立马表示可以过去,她新男友在海城,两人正愁异地太远,这下皆大欢喜。
因此同葛矢这顿叙旧饭,部分原因也是为此。
同他商量让边芋去洲城的事,也为了能给她留条后路,若是恋情不顺,还能叫她回葛矢的店继续工作。
这话一出,便被葛矢打趣越来越有资本家那范儿了。
他打趣归打趣,但也爽快同意。
不全是卖人情,而是边芋这姑娘实在是技术好,脑子还活,哪家纹身店不稀罕。
年假最后一天飞回洲城,郁青娩同赵成溪先老宅吃了顿迟来的年夜饭,送下从北荟带来的特产,这才风尘仆仆回到羡仙巷。
转过年关,时间像按了加速键。
郁青娩也效仿葛矢做法,小店重心逐渐转向边芋,她只零星接大图,更多时间分给了工笔画学习,尤其是新工笔,蕴藏寓意,更重当今生活感受。
为了方便恋爱约会,郁青娩同赵成溪也从羡仙巷的小院搬到了一昭馆山。
搬家那天陈佳佳送到巷口,万分不舍,活像被强行拆散的绝配佳偶,一步三回头地叮嘱要鹊桥相会,还是被边芋拽回去才作罢。
赵成溪垂下眼皮,看出郁青娩眼底的不舍,抬手圈住她脖颈,俯了俯身子,“小院已经被我买下来了。”
闻言,她惊讶抬眸,“什么时候啊?”
他直起身子,圈着人往外走,“办画廊那会儿吧,现在是你的了,想回就回,没什么舍不得的。”
听出知道这话是想安慰她,郁青娩心底涌起暖流,不禁笑着搂紧赵成溪胳膊,玩笑着夸张道,“哇,这就是和富二代谈恋爱的快乐吗?”
他垂眼,抬手掐了下她脸颊,“奥,还真是看上我钱了。”
郁青娩点点头,又笑着补充,“还看上你的脸和身材了。”
闻言,赵成溪乐了,抬了抬眉骨,提醒道,“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吧。”
她虚心求知,“什么?”
他折低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shagging
说完还顽劣地吹了口气。
“……!”
郁青娩脸颊瞬时涨红,胜过天边酿出的赤红晚霞,她抬手捂住他唇,挡住后面的胡言乱语,心虚又紧张的,“你不要在外面乱讲话,再说了,我、我才没有!”
赵成溪眉眼含笑,在她掌心亲了口,抬手拉下她手腕,故作遗憾地“哦”了声,“那好吧。”
一昭馆山在近郊处,远喧嚣,很是宁静自得。
别墅外墙是空寂浅灰色,细腻肌理感,枝木顶密叶缠绕,倚墙而生,庭院中茂树耸立,似林中生出的栖息地,绿意潺潺,虚实相生。
客厅角落立着去年圣诞的圣诞树,矮几上是粉瓣荷和几只莲蓬,打碎屋内枯寂感,却别有矛盾美感。
赵成溪在二楼书房旁辟了一间画室,画具齐全,还有间空房间专门用来放画。
一楼是机械小金鱼的带顶灯造景鱼缸和小白狗的床幔小窝和桃木衣柜,小衣柜上玲琅满目,花花绿绿挂满小衣服,还有两小层小鞋子。
小白狗穿着一件淡绿色盘扣唐装,扬着小尾巴,在客厅里左边转悠几步,右边转悠几步,熟悉新环境。
主卧有外延露台,落地玻璃将其隔开,顶面还有三小扇木边包嵌的顶窗。
郁青娩仰靠在床头,按开遮着的百叶卷帘,透过天窗看外面的夜空,单向玻璃透进几缕月光,稀稀疏疏能瞧见一两颗闪闪的星星。
没多久,赵成溪便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来,他在客房洗完澡,去衣帽间换了件丝质白衬衫,大敞着露出冷白腹肌。
闻声,郁青娩递过视线,目光落在赵成溪身上,隐约瞧见他腰间若有似无映着光,等他走近,才瞧清是一条腰链。
很细的银链,圈挂在腰间,一侧坠着两颗很小的钻。
两颗小钻随着他走动轻晃,映出碎闪。
郁青娩没想到他会戴腰链,好奇又心动地坐起身,目光直直盯着挂着银链冷白窄腰,小幅度抿了抿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