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要生娃,那从备孕到带娃,江纪必须全程参与,不然他不生。
这最起码要三年时间。
因此,他便想让江纪专注读书拼一把。
也就是一年的时间。
很快就过去了。
他又道:“趁着江纪年轻,耳聪目明记忆力好,得努力一把,若是错过明年,那实在可惜。”
这话着实有理。
科举拼的不只是脑力,也有体力,乡试共三场,每一场都是考三日,就贡院那小小的号舍,若是没个好身子,那还真撑不住。
而且,与做邻居比起来,肯定是乡试重要。
余采没有再劝。
他笑着道:“你们夫夫有这个毅力,明年江纪肯定会有好结果。”
换做是他,可不愿与彭希明身处两地。
刚成亲那会儿,他还劝过彭希明几次,想让彭希明去读书。
最近却是不再劝了。
他已习惯了时时刻刻有彭希明在身侧,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情绪都会被彭希明精准接住,这感觉实在美妙,单身了二十五年的他,根本无法抗拒。
可厘哥儿、江纪竟能拒绝这份美妙,一个在家搞钱,一个在县学搞科举,有这份毅力,夫夫俩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叶厘听了余采的祝福,笑着道:“那就借采哥吉言了。”
反正他和江纪会尽力,剩下的,看天意吧。
吃了午饭,他和余采、彭希明去了附近专门做蛋挞的小院子。
他将千层的做法教给厨子。
余采也学了一下,准备做给家人吃。
这做法着实简单,于是傍晚半闲居就推出了芋泥千层。
但因今日所剩芋泥不多,厨子就拿做蛋挞用的板栗、豆沙馅料,搞了个三拼千层。
一个小小的蛋挞,卖十文一个。
一个八寸、一指厚的千层,那自然更贵。
一份芋泥小料重一两半,也就是七十五克,做一个八寸千层,因没有奶油,只能全抹芋泥,所以余采用上了十二份芋泥小料,共九百克。
再加上蛋皮的重量,一个成品千层有两斤出头。
一份芋泥小料,半闲居的定价是九文。
这九文其实已包含了半闲居的利润,半闲居从叶厘手中买芋泥,一份小料的价格是七文半。
但这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余采挣的是富人的钱,无需文文计较。
十二份小料,价格是一百零八文。
算上蛋皮、人工、房租、柴火等开销,那一个芋泥千层的成本大概是一百五十文。
余采大手一挥,给千层定价为五百文。
三百多文太低,四字开头又不好听,所以五百文最合适。
再者,这千层又不是普通点心,半闲居卖的是出众的口感、独特的造型、上新的速度。
这份美味、新颖、独一无二,就值这个价!
余采这个决定,叶厘没有反对。
这芋泥千层,余采只给三楼的食客推销。
一日卖不出多少。
富人为喜好买单。
他和余采挣到了银钱——每卖出一个千层,他能得一百四十文。
皆大欢喜呀。
其实,千层的利润,余采想和他对半分的。
但他只出了技术,旁的全由半闲居操作。
因此,他便想和鲍北元那般,搞三七分。
但余采不同意。
经过一番拉扯,最终,两人各退一步,每卖出去一个,他拿一百四十文,余采得二百一十文,四六分。
不过,到底是头一次卖这么贵的东西,因此,连着几日,每天傍晚他都去半闲居打探当日千层的销售情况。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