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得知此事的其他人都快傻了,尤其是看着月见里萤长大的望月。
强迫月见里萤是没有用的,真把他逼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算轻的,望月们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未来的家主大人选了这么一个不得体的妻子。
至少她的术式还算不错……
他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对于望月的态度月见里萤并非无知无觉,不过他并不把他们当回事。
要是连谈恋爱都要在意他人的眼光的话,那这段恋情也太可悲了。
他有时也觉得望月们的保护欲有点过于惊人,但又因为长此以往的相处即使觉得有点不对也说不上来。
月见里与望月的关系非常奇妙,家臣不是家臣,主仆又不像主仆,双方依赖着又索取着,可以说是非常符合咒术界基调的扭曲关系。
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要往上倒推好几代才能理清,数代的的沉淀导致问题越滚越大,已经不是月见里萤这一代可以轻松解决的了。
所以,看开就好。
至少月见里萤的父亲是这么劝告的。
月见里萤很快把此事抛在脑后,因为他满脑子日向夏希。
而让他感到高兴的是,日向夏希也满脑子都是他。
哪怕已经踏入了爱情的坟墓,他们两个也会在棺材里继续黏黏糊糊。像个连体婴似的走到哪贴到哪。
其实还是会分开的,即使结婚了日向夏希也没放弃她的工作,哪怕有了孩子依然如此。
刀久不出鞘是会锈的,以前日向夏希工作是为了钱,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为了美丽的丈夫。
月见里萤对此没什么意见,他很满足家里蹲的生活,日向夏希突然出任务不见又突然爬窗户回来的举动对他来说反而和小惊喜一样令人上瘾。
生活在这样环境里的月见里无月小小年纪看透红尘,父母你侬我侬的时候会很看眼色的抓一只咒灵到其他房间玩,如果实在走不掉会非常自觉的钻到床底下去。
那时的月见里无月坚信,以自己父母的恩爱程度,自己至少还要再钻五年床板。
他猜错了,但原因并不是父母感情破裂,而是他已经钻不进去床板了。
早知道去年的生日愿望就不许换个大一点的床了,天杀的为什么会那么矮啊!
过分的月见里萤还在一边没眼色的嘲笑儿子,甚至嘻嘻哈哈的告诫他未来可不能找一个比床板还矮的对象。
“不然到时候你钻进去人家捞都捞不出来你,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呀无月,”日向夏希伸手把不靠谱的大人捞进自己怀里,把下巴抵在他头上的同时还不忘伸手去挠人下巴,“小萤有点喝多了。”
“我会好好教育他的,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日向夏希笑着,虎牙也跟着探出头:“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身高啊年龄啊其实都不是问题的,重要的是——”
她戳了戳自家呆头呆脑的儿子:“你一看见对方的脸,就会激动的要流口水,哈哈!”
月见里无月扯了下从小陪自己玩到大的咒灵,决定去其他房间一个人静静。
正是有这样一对父母,以至于面对今年的蛋糕时,月见里无月许愿的表情都凝重了许多。
如果可以,希望爸妈唧唧我我的时候能避着我点。
月见里无月吹掉了蜡烛,无视正你一口我一口平分蛋糕的父母,决定把剩下的全拿到房间里自己吃。
因为已经开始接受术式训练,他自认自己已经长大了,深陷叛逆期不想看见情情爱爱。
他的天赋很高,甚至能称得上百年难得一遇,厚脸皮一点说天才也未尝不可。不然也不会用家族术式中唯一可以攻击的术式命名。
哪怕月见里萤都不得不承认,如果同岁的情况下比拼咒力与术式开发程度,他会输给月见里无月,一败涂地的那种。
无月的无是是神无月时高悬于天的月亮,是于村无之地抬头望月时映入眼帘的盛大玉轮。
月见里无月没有辜负名字的特殊,在祓除咒灵这门课程上,他的进度很快,没殴打几天家养咒灵就跳级到要亲身实战了。
日向夏希思考片刻,决定亲自上阵。
为了防止自己作为半吊子不能更好的教育儿子,她把月见里萤这位经验丰富者也架过来了。
月见里无月总觉得他们是想借机度蜜月。
他的训练很简单,无非就是锻炼反应速度,更好更快的在战斗中见缝插针,位移施术。
日向夏希的任务是模拟他的队友,好培养他使用术式的时机和如何根据实际选择术式的能力,而月见里萤则担任考官的角色,对他的表现打分并指导改正。
这也导致月见里无月每次气喘吁吁的结束练习后,都要被迫围观一次父母默契的恩爱配合。
总是惨遭降维打击,月见里无月私底下找照顾他的望月抱怨的频率越来越高。
“我可不觉得我能找到那么默契的搭档,”他捧着脸嘀咕,“我不把他们放生掉都不错了。”
“没办法啦无月大人,”望月大姐姐顺毛撸他,“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呀。”
“您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像那种只需要一眼就能明白对方所想的事,还是交给武力派吧。”
“说不定您与未来的伴侣也能如此呢!”
对于这样天真的期望,月见里无月老气横秋地表示:“想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