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利厘再度发抽,利维特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将雄虫的身体扫描影像发送给对方。只在略微翻看过些重要数据后这才删删减减,将雄虫那些基础数据编辑成文字,转讯到了利厘的通讯栏中。
眼见着信息成功送达。为了自己的眼部健康着想、可别一觉起来长针眼(?)这么想着,利维特手上干净利落删除了通讯列表最上面方与利厘的对话框。
没有给对方留下丝毫荼毒自己的余地。
弄完这些后利维特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复又想起刚才看到雄虫报告中几项称不上异常,但明显还低于常规值的数据。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思想精神。利维特没有丝毫犹豫点开了光脑中正与舱体连接着的功能界面。
旋即只见他指尖轻点,输入了想要的程序后那与之对应的舱体也随令而动。
【嘟——嘟——】
机械提示音突然响起,原本已然熄灭的工作指示灯也再次亮了起来。
状态良好,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出舱,就等着保鲜柜开门的路靡缇尔蓦得生出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
就在下一秒,板直的机械电子音从他的四面八方,立体循环响起。
【修复程序已启动,】
【营养药剂配比中。】
【请患者做好准备。】
【调配完成,输入倒计时——3-2-1。】
【———0。】
就这样,在检查舱内板正躺平毫不知情的路靡缇尔收到了来自不知名好·利·心·维·人·特友情赠送的修复大礼包一份。
十分不合时宜的,憋说、这保鲜柜还怪聪明的嘞,还知道最后要来个大喘气给人留个悬念感。
路靡缇尔眼睁睁看着调配好的修复药剂自舱体内部自带的细小壁孔四面八方全方位无死角的涌入。
很快,那些修复液体就将舱内的人包裹、吞噬。
直至完全淹没。
修复程序比之日常的扫描检查所用的时间要长的多,指针缓慢转动,修复用的营养液剂也在一点点的交换更新着。
唯一让路靡缇尔还能够用来自我安慰的是,在修复治疗程序完成后,利维特还算给他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在他委婉拒绝了对方是否需要伸出援手帮助的询问后留下句洗护用品的位置就兀自安静离开了,没再打扰他。
程序完成,舱门主动回缩至侧壁内的空间,一只白皙有力的手臂自舱内伸出。路靡缇尔抓住壁板边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臂腕上的青筋微微突起,上面还带着些残留的修复药剂。
在平直的舱内坐起了身,衣裤轻柔的布料完全贴合在了肌肤上,全身上下都挂满了修复药剂残留下的痕迹。湿漉的黑发此刻也没了平日里的蓬松柔软,正凌乱的贴在额前。
纤长浓密的睫羽被打湿后显得愈加黑亮,长睫蜷着水滴的重量微微低垂,一簇簇的挂在眼前,倒是让那底下一对湿意水润的黑眸更显深邃,让人望不透其中情绪。
在修复舱内呆坐了一会儿,调整好呼吸后路靡缇尔才起身按利维特说的位置去找到了洗护用品好打理打理自己。
不知道这副修复舱或是这屋内有没有拍摄录像的功能,当然,如果有的话,那他也只能真诚祈祷,尊嘟,镜头里的自己别太糗了。
路靡缇尔只能尽可能的保持人设,按照自己的步调发展,不让自己ooc。
看着镜中映照出的倒影,感受着体内细胞的快速更迭,以及身体各项机能和状态的回升。该说不说,不愧是高级修复舱吗,这修复药剂的效果实在是好的有些出奇。
虽然还不到完全恢复的程度,但就连自己戴着的那幅贴合面具上的疤痕也是肉眼可见的被淡化了不少。
按理来说贴合面具除非是绑定用户手动清空目前的状态栏,否则是无法被外界所影响的。它们只会按照自己所计算和规划出的周期来完成疤痕的恢复。
由此可得,这个修复舱的修复效果雀食牛。
【亲身体验认可。】【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第25章章二十五钓鱼【人机版】“老师。”……
因为新部件的缘故,路靡缇尔的衣柜迎来了一波大换血,一眼望去全是定制款。
特制的裤装表面上看去平平无奇,但在后腰的部位却是两块交叠的系口长片,银制的纽扣将长片连系,在腰部收紧。
滑顺的布料被迫紧紧地贴合在了后腰处的肌肤上,窄瘦的腰身被勾勒出漂亮的线条,只余男人微微下陷的腰窝处还留有了些许空余。
系口的下方则是一个拉链式的开口,对路靡缇尔这种有尾人士十分的友好,可以随意切换有尾or无尾模式。
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件被转了个正反面的片扣式的开裆裤,当然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开腰尾裤,但总得意思大差不差。
要说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这种前也开洞,后也开洞的感觉,就…说不上来,莫名令人浮想联翩。
总觉得这不是个什么正经裤子。
路靡缇尔摇了摇脑袋,将某些不由自主就浮现脑海的词条抛出大脑。
沙发上男人的身材被收松得体的衣裤完美勾勒,长片纽节下一根琦长的黑尾自布料探头延伸而出,懒懒地搭在沙发的另一侧,坐垫被压的微微凹陷,过长的体积直接就占据了沙发总面积的半壁江山。
不如那日受到惊吓时的警惕模样,漆黑冰冷的鳞片此刻正乖顺的贴伏在尾部,依次紧密排列,安静的反射着室内的光照,如同一件精美而绚丽的金属摆件。
尾巴:高贵、优雅。
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尾尖则是自带导航似的,自动避开了沙发垫上布满的细软绒毛,顺着沙发的下折处随着重力自然的下垂。利矛般的尾尖悠闲甚至饶有兴味地学着挂壁上的钟摆模样,不时来回缓慢摇摆几下,看上去惬意非常。
物似主人形,路靡缇尔整个人也是一副没了骨头的模样,懒洋洋的倚在软乎乎的抱枕里,这些还是在他来后才连续出现的。手底则是一下下的不知道在划拉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