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靡缇尔这么想着。
只是看对方还是那幅毫无波动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是完全没把刚才的意外放在心上了。按理说既如此这事就是也就该过去了,但莫名的路靡缇尔就是感觉有点闷闷的,好像一口气堵在了喉咙眼,不上不下。
虽然只是意外,但被人这么没有分寸感的又摸又亲(不是)的为什么不生气?
就因为自己是他名义上的雄主吗?可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夫。
这么想着路靡缇尔的眼神更是不由的就带上了些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小幽怨。
这也太好拿捏,太容易被欺负了点吧?
(曾经被利维特盯上打杀欺负的虫and异族:我真的是呵呵了。)
路靡缇尔也知道自己这情绪来的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了,被占便宜的是对方又不是自己,利维特这个受害人本人都还没表示什么,怎么他这个犯罪嫌疑人,哦不对,本次案件经过清晰明了,无任何疑点,所以应该是犯罪分子,他这个犯罪分子还生起气来了,搁这为受害人打报不公。
但人嘛,不都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不做点什么今晚怕是会纠结死。
路靡缇尔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是悄悄把自己挪的靠近了些,学着对方的样子装模作样把视线转移到了看台。
经过刚刚郁成的打断庆典的流程也已经走到了主要环节,主持虫还在介绍着赛规以及这次参加竞选的候选虫,和刚才介绍嘉宾时不同,台下观众们的欢呼声明显的就真心实意了不少,到底都还是些未成年的学虫,有唱好的也有唱衰的,一时间倒是更显得鲜活热闹。
路靡缇尔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看上去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的年轻脸庞,组织着语言。“刚才···”刚才什么?刚才不小心亲到你了对不起吗?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
“嗯?”
这边才出声利维特就依声回眸,将目光收拢,放在了路靡缇尔身上。
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无他。
对方的视线实在是过于的明显和火热,要再这么被盯下去,就是路靡缇尔不说利维特也准备开口询问了。
仿若是没料到利维特会直接回头,路靡缇尔就这么直直的看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就闯入了一双仿若能够包容和蕴含万物的盎然绿眸。
两人的距离比之方才还要近些,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对绿眸内所深藏的纹路,本来就还未组织好的言语瞬间便飞之脑外。瞳孔随着光线的变幻而跳跃不止,其中的奇异线条也随之鼓动。
"噗通、噗通。"与他的心跳同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明明是平常交谈都喜欢与人对视的脾性,路靡缇尔这才猛然间想起,自己好像还从没有仔细看过对方的双眼。
在这片荡漾了满腔绿意的海洋中,路靡缇尔看到了脉动的生命。
正生生不息,
奔涌澎湃。
只那一瞬之间,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只余心脏起伏间的音律在耳内回响。
那些喜欢绿色的人,是否也都是向往着这其中的盎然生机呢?路靡缇尔不得而知。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不知是何时何地在哪看到过的评论。
#:总感觉绿瞳的角色都多多少少会带一些母性,不论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身旁的人都近乎温柔和包容。会像一张织梦网一样保护着所珍视的人。#
可能是距离化解了对方外层用以伪装而裹挟的冰雪。
路靡缇尔突然有些理解了。
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对方名义上的伴侣,于是更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毕竟真要论起来别说刚刚只是意外了,就算真的是他主观上的行为好像也无可厚非。反倒是因为这种事而与伴侣致歉的话就有点太奇怪了也。
只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尴尬吧?路靡缇尔不是很确定,毕竟他也只是黄花闺女上花轿,头一遭。
这么想着头脑也跟着飞速运转了起来。
很快他就改变了主意。
路靡缇尔决定先告个状,转移一下注意力,也顺带给那红头发上个眼药。
“那个、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只见小雄虫一脸迟疑,就连许久都未曾出现过的敬语都给蹦了出来,好似还有些许的难为情,对接下来的话很是羞于启齿。
“刚才那个红…阁下。”
“他拉我手的时候,还、还勾了一下我的手。”
“这也是需要学习的礼仪里的一种吗?”话是这么说,端的却是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声音也是越来越低,越说越小声。
“我、我不知道,就没勾回去······”
利维特:?
但等反应过来郁成都干了些什么后脸瞬间就黑了。
利维特倒不觉得路靡缇尔会在这种事上说谎,但也确实是有些无法理解郁成这么做的目的了。作为背后承载着一个家族的虫他当然也不像表面看到得那么简单,所做一举一动背后都该是藏有深意并有所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