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利维特就联想到了小雄虫那次二次进化时的高烧。
他猛然抬首望去,目光便毫无防备得直接与路靡缇尔的对了上。
幽幽不可见底的墨池深潭似要见他整个人都吸入眼底般。
其中并无丝毫他所预想的虚弱与精神不济。
“你······”
直觉让利维特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雄虫目光中所带的侵略意味实在太强。
这类的目光和眼神利维特是再熟悉不过的。
在成为上将、成为那所谓的‘帝国之月;以前,类似于这种的目光便如同永远也无法摆脱和挥去的污浊黏液。
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从始至终,或暗或明。
直至后来,在利维特功勋如雨,战绩斐然。成为了帝国近代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上将后,那些雌虫们才好像后知后觉般,突然醒悟过来对方并不是自己所能够招惹的存在。这才不过一夜,转眼间便默契的将yu望通通收敛、隐藏于了暗处悄然滋生。
怪得是,对于这类的目光利维特分明并不喜欢。如今出现在小雄虫的眸中自己却又完全讨厌不起来。
可一个’你‘字才坎坎脱口而出。
忽得。
利维特猛然想起件事————自己原还戴着伪装。
也就是说,在雄虫的眼中,‘他’还不是‘他、利维特·玥’,雄虫那名义上的雌君。
就像是突如其来的迎头刺骨寒风,直接便将人给冻了个结实。
利维特那方才还因为雄虫灼热目光而不受控制猛烈跳动得心脏忽又恢复了原先的频率,平静下来。
心底不由得勾起抹讽刺的笑。
原来路靡缇尔在面对真正有好感的雌虫时也是会如其他的那些雄虫般,这样的迫切而急不可耐的啊。
虽然不明白路·赫兰祈·靡缇尔到底怎么就对自己所伪装出来的这副形象,这、只、雌、虫,产生了这,种,兴,趣。
明明‘他’这副伪装之下的雌虫和路·赫兰祈也只是认识了不过几天的时间,路·赫兰祈连‘雌虫’的长相都不知道,甚至他也知道,这只雌虫还是个结了契,有主的。(完蛋,蒲子这是越想越气了啊)来到这也密林之中冒险也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爱虫,对自己的爱虫,情!根!深!种!
但直接堵截对方想法,防患于未然肯定是不会错的。
还完全不知道自己伪装已经被人给拆下了的利维特心底微微胀起。
作为一位有雄之雌。
虫妻雌忽略那暗地不明的酸胀情绪,利维特知道自己应该义正言辞拒绝路靡缇尔的接近。
想到这雌虫也似乎恢复了他以往从容的淡然模样。
出言却是以往在路靡缇尔面前从未有过的尖锐。
"麻烦您先起来。"
只见他唇瓣轻启,上下不断地碰撞张合着。
"我已经有雄主了,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也不搞雌雌恋。"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得,说到这听上去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请您自重。"
可不然怎么都说物似主人形呢,就和那根把人给叫睁眼就算是打过了招呼的触肢一样。礼貌?有,但不多。
(已经被气到叫路子全名了哇(瑟瑟发抖。jpg)福生无量天尊,让我们一起为路子默默祈祷吧【比划】。以及,下一章咱们先不去幼儿园大家意下如何【深情】【叼玫瑰疯狂眨眼】
第64章章六十四他果然是我老婆!崽不教夫……
如同一只等比例精致可爱的人偶般。
偶人在他的目光之中活了过来。
怀中人那精致白皙的下颌微微仰起,一对满含绿意的汪眸正怔怔望向此刻正压在他身上的黑发男子。
浅淡的薄唇翕动着,在张合之际能够看见有道粉红的物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如果说刚才还尚存着些理智,那么此刻的路靡缇尔就像是那猝不及防之下便已饮数杯江南醉的酒客般。
先时的一杯两杯还可以说是如春如蜜。
可越是往下喝去,酒味便愈是浓醇。
本便不胜其道,只需那三两下不经意的动作,如今又恰逢酒意上头。
醉意累积攀升迭加,终于还是拜倒在了这尘封多年,未曾有被人涉足,后劲极强的江南陈酿之中。
那些原先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积压已久,暗藏于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被一点点的无限放大。
墨黑的瞳孔之中只能够看到那张清绝的面孔。
至于这人都说了些什么早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