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肌肤在贴上对方的瞬间,静了下来。
她心里闪过惊奇,但来不及深究,缠月绕的药性又再一次涌上来。
这回她看见了男子的轮廓,原来是他。
他身上泛着馥郁的冷檀香,带着勾子一般直往她口鼻钻去,桑晚紧攥着他的衣角,本就昏沉的意识在药效的侵蚀下更加薄弱。
细白的柔荑攀上了对方有劲的蜂腰。
才贴上去的瞬间,体内那股燥热异动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意识的桑晚一心只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将自己一股脑的拱进对方怀里。
娇软的嗓音仿佛掺了蜜糖一般,“公子,我的腰好不舒服,能帮我揉揉吗?”
桑晚宽大的袖衫之下,是被玉带束起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仿佛一用力便能轻易将其折断一般。
娇软的柔荑搭上他握着缰绳的修长手掌,指腹间隐有薄茧在其中。
拉着他的大掌就要往细腰探去。
这时被桑晚拉住的手掌转换方向,顺着女子的脊背往上。
桑晚感受到对方手心在她背上游走,心中微喜,身子前倾,企图靠他更近。
“公子,我的腰好疼……”
话还未说完,桑晚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剧痛,两眼一翻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女子柔软的身子就这样倾倒在他怀里。
跟在身后的翟蓝看到这一幕,先向四周张望了一瞬,确定无人看见。
这才凑上前小声说道:“大人,即使这公主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大人也不该将公主当场打晕,这要是被人看见了,那些御史又要上书了。”
女子柔软的身段倚靠在他身前,传来似有若无的女子浅香。
随着马匹晃动,女子青丝缠绕上了他的脖颈,被青丝划过的地方传来一丝痒意。
想起方才桑晚的举止,萧衍之心中闪过疑虑。
但终究没有多想,骏马飞驰,带起一地细碎的雪花。
萧衍之将桑晚交给她的贴身女官便转身离去,随后赶来的太医慌忙忙的上前诊脉。
只是这脉象,太医眉间沟壑又起,良久才写了药方退了下去。
赶忙写了密信飞鸽传给在外祭祀的圣上。本想着直接去找先生,但随即想到什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向房中走去。
天已经暗了下来,几经折腾,等桑晚到萧衍之院中时,天上的繁星都已亮起。
桑晚盯着缠满纱布的手,心下一沉,今日成败可就在它身上了。
刚想抬步进去,恰逢碰见萧衍之就在庭院处。
挺拔修长的身姿立于院中,月光如水,勾勒出他清贵的轮廓,俊美不似真人。
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幽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回公主怕是因祸得福,彻底痊愈了。
桑晚和索尔丹不知小声说着什么,唇角还挂着笑,就和安王对视,随后点了点头。
“殿下的确聪明,不用去奉先殿走一遭,更让太后无言。”
安王嘿嘿笑了下,“多谢皇嫂,臣弟做了多年纨绔,也是顺势而为,得心应手罢了,但也是有长进的……”
说完,又悄悄看了眼帝王,小声对桑晚说:“芸心不嫌弃就好。”
桑晚轻笑着摇头:“怎会?二姐姐对殿下也心存挂念,殿下看不出来吗?”
萧梓轩这次倒是点头干脆,笑得一脸不值钱:“这个臣弟晓得。”
正说笑着,安顺弓腰进来。
“启禀陛下,宁王在奉先殿突发高热,已然昏厥,太后收到信儿派人去接,被金鳞卫挡在殿外,只好来请旨接宁王回去,眼下已侯在雍华宫外。”
第104章第104章
“在奉先殿守岁,膝下还有软垫,堂堂王爷,竟这般娇弱?”
萧衍之哼笑,“再说,守岁哪有中途离开的道理,藐视先祖的罪责,他承受不起。”
萧梓轩:“总不能真让他在奉先殿昏到天明?”
“太后哪里舍得。”
萧然笑言:“我虽在北凉长大,但也听父王说过,宁王的痴傻是儿时发热,烧傻的。若真如此,太后定会连夜请太医去奉先殿,万一再烧出问题了呢?”
听萧然说到北凉,索尔丹下意识看了眼他。
小豫王是他们几人中年岁最小的,纵然心有谋略,但遮不住浑身少年气,朝气蓬勃。
殿中沉默些许,见萧衍之点了下头,安顺才躬身称是,退下传话。
这是默认了小豫王的话,宁王人不能离开奉先殿,但若不允太医入内,难免会在此事上被大做文章。
萧衍之却没想这么多,他只想着,让萧承基昏厥一夜就算守岁了,哪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