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后要经常这么做,知道吗?”
带着教训口吻。
“是。”
荆献吸气,配合着挂上一副惟命是从的表情。
众人爆发一阵大笑,张狂又放肆,摆明不带怕的。
喻安然自小娇贵自持,哪经历过这些。
她咬着唇,心底积郁起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恶。
“你干什么!”
喻安然身子发抖,卯足力气想要挣脱,然而寸头的手跟铁钳似的,牢牢攥着她。
“我说妹子。”光头歪着脖子开口,“请你吃饭是看得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吃个便饭你怕什么,我们都是正经人。”
“神他妈的正经人,哈哈哈哈”
喻安然拧着眉,头皮都麻了。
“放手!”
动静不小,餐馆儿已经有人看过来。
不过是男同学调戏女同学,又不是真把她怎么样。没人管闲事儿,只拿着筷子夹花生米,闲得无趣了,又瞟回来一眼。
“我说放手!”
喻安然心跳如擂鼓,又气又怕,动作快过脑子,对着寸头男的小腿就一脚踢了去。
这一踢,把半醉的寸头踢痛了,也点着了。
“操,敢踢老子。”
他骂了声,脸上浮现怒意:“放你可以。”
寸头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腕往回扯。喝了酒的人力大得出奇,喻安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趴在桌子上。
天空像一张巨大的黑幕,内心的恐惧被迅速激发,成倍地放大。
喻安然抬眼,看到寸头端过那半杯白酒,不轻不重地砸在桌子上。
“要么老老实实,陪哥儿几个吃顿饭”他另一只手拎起一瓶白酒,将酒杯倒满。
“要么,把这杯干了。”
第33章第33章
电玩城音乐声嘈杂,五颜六色的灯在四周旋转闪烁。
荆献挂了电话过来,看到屏幕上分值刷刷掉——、
角色被逼到墙角,血条直降,张牙舞爪的丧尸跳上来将他啃了个精光。
才五分钟,贺涛已经玩儿死了两把,分都快给他清零了。
荆献扯着他的肩膀向后,不耐道:“你特么怎么菜成这样。”
“我好心帮你打,你就这样回报我?”
荆献懒得理他。下午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喻安然提前走了。
她开车去了附近的购物中心,在那儿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呆到杜清柠发消息给她,说荆献来了又走了,她才回电视台,继续加班。
荆献强势惯了,喻安然猜到他不会听她的,才出此下策。
回到电视台,杜清柠傍着喻安然的胳膊,挤着八卦的眼神,悄咪咪地问:“你和荆总怎么了?闹别扭了?”
“不是。”喻安然细眉舒展,语气几分傲娇,“就是嫌他太烦了,我说要加班,叫他不要接,还来接,影响我工作多不好。”
杜清柠“嘁”了声,撇撇嘴,走开。
电视台上下几十层,层层都有人精,广告部里的人精尤其多。
喻安然深知自己和荆献的关系在台里的影响,即使和杜清柠平时走得比较近,她也不便将两人之间的矛盾宣之于口。
在剪片室熬了个通宵,早上保洁阿姨敲门问要不要打扫卫生的时候,喻安然才从座位上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回家去了。
她现在的职位,工作时间比一般员工有弹性,不过忙起来,想偷懒也偷不着,加班比一般员工也加得多。
不过熬一个通宵,透支性地处理完工作,换来两天的休息,喻安然觉得挺好。
她想,她是一个喜欢先苦后甜的人。
不是有句话说,只有吃过苦的人,才懂得甜的滋味。
但是又有人说,这是一个谎言。
能吃苦的人,生活里便只有吃不完的苦,甜只是希望中的一个胡萝卜。
你以为吃完苦,就能吃到那个胡萝卜,事实上你永远被那个胡萝卜吊着,永远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