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就亮绿灯,不过亮红灯,还在思考中就亮黄灯。”天内理子在膝上理了理资料道,“伏黑先生也别闲着了,请你帮忙整理一下资料顺序,不通过的资料麻烦您将其一份份整理好,到时候我一份份来和张英规确定大概执行方案。”
伏黑甚尔双手一摊:“我是保安,这超出了我的职业范围,没有利益的事情我可不干。”
天内理子:“可是造成处理这些资料的会长躺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你的教学活动导致的,虽然是张英规自己要求的结果,但他在你的教室里,在身为教师的你面前出现意外,那么你也有一部分责任。”
伏黑甚尔无话可说了,通过屏幕看了全场的玩家目瞪口呆。……简直就像被设定好的一样。
“请继续训练。”
在过度透支体力而行动有些僵硬的张英规重新扑上来的那一瞬间,伏黑甚尔久违地感到脊背生凉,就在他打算击昏张英规结束这气氛诡异的训练的时候,对面的男孩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挺直直地跌落在地上,没了声息。
12个小时到了。
第二天玩家打开游戏,欣喜地发现自己人物面板里的“体术”从“LV2”升级到了“LV4”。
“不愧是男菩萨!直接提升了一半!”花石英规兴奋地打算操纵人物出去打几个怪试试自己提升的新技能,却发现操纵不了人物,“好家伙,体力全部耗尽了,血量只剩丝血,还叠了个‘体力透支’的DEBUFF……不过能升那么多技能等级还是很值的!”
“伏黑甚尔真是个好老师,下次还找他!”
他温婉可人温柔可爱的大老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压榨员工?连无法动弹的他都不放过?
究竟是谁带坏了曾经如此纯洁善良的天内理子?“那个小鬼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面对伏黑甚尔的问题,天内理子无法回答,只是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伏黑甚尔咂舌,“那个小鬼训练起来根本不要命,估计是以前在什么恶劣环境里留下来的行为,他难道从没和你提起过他的过去吗?”
天内理子垂眸看着还倒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孩,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张英规同学很少提及他的过去,我只知道他出身华夏。”
“……这样啊。”
伏黑甚尔看着从进房间以来就一直坐在看护椅上不曾离开过的天内理子,没再说什么。
虽然伏黑甚尔没有再说什么,但天内理子却宁愿他来指责自己。
他为什么之前就没有问过呢?
虽然他意识到了张英规的奇怪逻辑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有点关系,但他为什么之后就没询问过张英规呢?
天内理子胡乱地想着,忍不住去回想这段时间里他与张英规的相处。
仔细想想,确实一直以来都是张英规在保护他,所有的行动都是以保护他为目的做的,无论是一开始抱着与咒术界为敌的目的带着他逃脱,还是找上盘星教谋权篡位……一切都是为了他,是因为他……太弱了。
天内理子突然有点讨厌自己。
之后恢复了足够血量和体力的张英规恢复了行动能力,这场灯光秀也在结束了一个小时的使用市场后落下了帷幕,唯二的观众对这场举世无双灯光秀的结束报以欢送并希望以后这样的灯光秀还是不要对友方再放了。
天内理子:“不过以后你和那些教众做演讲的时候可以再弄这个特效,到时候我把灯一关,你带上白金色的光,相信他们一定会更加信你的。”
张英规:“太聪明了理子!我下次开动员会就用这招试试!
争取让我们夕阳红互助协会的义工率达到百分之百!”……又是一个小时,他这次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用训练用的软剑支持自己缓缓地站起来,重新举起剑。
“请继续训练。”
……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小时了。
他脸色开始发青,嘴唇发白,这已经不是达到身体极限了,这是在透支他的身体。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张英规依旧摇摇晃晃地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请继续训练。”
这幅模样让伏黑甚尔想起了那些摆在橱窗里的人偶,拧上□□打开开关就会无休止地说着同一句话做着一个活动,制止支持它们行动的东西彻底消失否则绝不停下自己的既定动作。
伏黑甚尔有一瞬间无法将张英规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和那些娃娃的脸区分开。
伏黑甚尔:“有时候我是真的搞不清你们到底是正方还是邪方……”
“这重要吗?”男孩歪头说道,“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正邪由立场决定,对你这种中立的人而言,雇主的立场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要吧。”
张英规从信徒们交上来的资料里捡出一张被天内理子用红笔做了标记的,抖了抖展开来。
“哈哈,不过也不需要他出类拔萃啦,我觉得呢,健康就好,如果他能在工作或学习中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那就更好啦。”
夏油杰:“……”
看眼前的青年低着头不说话,也许是话题太严肃了,夏油夫人便问:“你在哪个报社工作?姐姐我之前也有做过记者哦。”
夏油杰的声音有些干涩,说道:“朝阳日报。”
“欸?没听说过。”夏油夫人摇摇头。
夏油先生也摇了摇头。
夏油夫人说:“做记者呢,最要紧的是要大方一点,你不能杵在别人门口,你这回还好,碰见了我们,那下回呢……”她开始跟夏油杰叮嘱一些做记者的事项。
夏油杰受不了了,他呜咽一声,说道:“爸、妈……对不起……”
他抬起头,两人皆是一脸惊讶地盯着他,目光中混杂着惊讶和畏惧。
第73章第73章
花石英规把装备脱下来丢到外面,接着走到花洒下,花洒自动出水朝自己的头上喷去。这件事是他第二次干,因此他已经熟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