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真走了。”
“找个理由让他回来。”时辰有些着急,在办公司走来走去。
等了一会,陈秘书再次打来。
“时总,柏宁说等会就到。”
时辰松了口气,交代陈秘书:“你盯着顾寒容,一定要等柏宁回来接他离开才行。”
“好的,时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辰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他之前见过顾寒容痛苦的模样,陷入噩梦中,身体颤抖,额头一直冒出冷汗,但紧咬着牙关,不肯将痛苦诉说半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势也越来越大。
时辰坐不住,实在是太煎熬了,他忍不住给陈秘书打电话。
得知柏宁还没有回来。
看看墙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时辰抿了抿嘴唇,内心的担忧和不安随着时间无限放大。
终于,他起身拿起一旁外套,离开办公司。
开往餐厅的路上,陈秘书发来消息,说顾寒容回家了。
时辰马上改变方向。
等到了顾寒容家,时辰迅速下车。
按着家门口的门铃,祈祷顾寒容没事。
很快,门开了。
露出顾寒容苍白的脸。
“时辰?”顾寒容稍显诧异。
他不光脸色不好,换上的睡衣扣子也扣错了几颗。
可见精神已经恍惚了。
时辰一看他这样就不好受。
“我有东西掉在这里了。”
“进来吧。”顾寒容没有探究,他似乎在极力强撑,放时辰进来后,就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时辰装模作样地找东西,期间时不时观察顾寒容的状况。
也许是时辰的视线太明显,顾寒容感觉到。
“怎么了?”
他坐在那里,背脊挺直,从外表几乎看不出异常。
时辰却知道,那都是假象。
说起来顾寒容睡着后才比较痛苦,那就干脆和顾寒容聊天,不让顾寒容睡着。
时辰跳了一个话题,“你怎么知道我是人鱼?”坐到顾寒容身边。
顾寒容笑了笑:“我的祖父见过……”
时辰注意到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弱,看向他的表情瞬间更担忧了。
顾寒容顿了顿,“小时候祖父和我说过人鱼的事,所以……我才知道。”一说完,剑眉蹙起,仿佛有些难受。
时辰见不得别人强撑,一把抓住顾寒容的手,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吃点药什么的?”
顾寒容缓了口气,才“艰难”地提出一个请求。
“能让我靠靠吗?”
在时辰看来,顾寒容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但又实在忍受不住,才提出了这么一个看似很平常的要求。
时辰相当有男友力的拍拍肩膀,“来。”随便靠。
顾寒容如愿以偿地靠在时辰的肩上,手臂也自然而然地揽住时辰的腰,轻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