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俨扳过爱人的脸,笑道:“一年没见,可不得好好看看。你如今气色这般好,愈发好看了,我这个轻浮孟浪的登徒子今晚自然要看个够。”
“那我也要看。”沈凤翥坐直身体,直勾勾盯着梁俨,手臂往下环住朝思暮想的腰。
腰比以前更细了,阿俨这一年在渤海肯定受苦了。
四目相接,情思缱绻,两张脸越靠越近,四唇相接,呼吸相撞。
沈凤翥身上香气氤氲,缭得梁俨卸下了理智克制,唇齿手臂越发用力,拼命攫取。
情到浓时,玄白衣衫被无情剥下,随意扔在地上。
梁俨将爱人从小榻抱起,只听得一声惊呼。
梁俨站立着抱着爱人亲吻,指尖触碰之处皆是冰机雪肤,细腻非常。
这美妙难言的触感他想了一年,念了一年。
四唇分离,呼吸紊乱,气息交缠。
不过一个对视,天雷便勾动地火。
小别胜新婚,两人相视一笑,亲吻着滚到了床上。
“你——”
“宝贝,我等了好久~”
“我也是。”
“宝贝,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在渤海每晚都想和你这般。”
“嗯~我也想啊,每晚都想。”
“宝贝,你声音好好听,再哼两声——”
“不要说了——”
床架喑哑,梁俨瞳孔失焦,不再出言,只不住亲吻爱抚。
床架停止哭泣,两人喘着粗气相拥,四目相接,看着看着便又亲作一团,似乎要将这一年的肌肤相亲都在今晚补回来。
不过亲了一回嘴,梁俨又蠢蠢欲动。
正欲伸手抚弄,低头一看,瞳孔一紧。
一片殷红。
刚才的湿润是凤卿的血!
沈凤翥见他,微微撑起身,虚虚问道:“阿俨,你累了么?”
“凤卿,你受伤了!”
鲜血将梁俨的神智拉回,急切道:“快躺下!你乖乖的别动,我去找冯太医——”也来不及穿齐整,只弯身捡了脚踏上的衣裳裹身。
“不要去,嘶——”
沈凤翥附身欲拉梁俨的手臂,结果扯动了伤处。
梁俨闻声停下,转身跪在脚踏上,捧住爱人的脸,声音发颤:“怎么了,哪儿疼,宝贝,哪儿疼,告诉我。”
沈凤翥淡淡一笑:“不疼。”
梁俨流泪,无尽欲念化成了难言疼痛,仿佛心疾发作一般,只颤抖着手臂用巾帕清水将血迹清理干净,风一般出门,找了冯蕴来。
冯蕴和安济堂的学生在渤海救了许多人,今日被敬了许多酒,正睡得香甜,猛地被梁俨喊醒,吓了一跳。
“小子,你又来做甚,都回大燕了,没人受伤了——”
“冯太医,凤卿,凤卿受伤了,流血了!”
冯太医一听沈凤翥流血了,心下大骇,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就随梁俨去了小院。
进了房间,闻见满室腥膻,又见小公子面颊绯红地躺在床上,冯蕴看了一眼梁俨,面皮嘴角不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