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娩在楚衡怀中轻轻动了动。
楚衡会意,面上怒色更甚:“殿下今日所作所为,臣必当铭记于心!”
“呵。”燕昀缓步走下台阶,“楚相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他抬手示意禁军上前,“同命蛊作的滋味,不好受吧?”
楚衡冷笑一声,忽然从袖中抽出那柄骨刀,刀尖直指燕昀咽喉:“殿下不妨猜猜,是蛊毒先要了臣的命,还是臣先割断您的喉咙?”
殿内瞬间剑拔弩张,禁军的刀锋映着烛光,森寒刺目。阿娩适时地呜咽一声,紧紧抱住楚衡的脖子:“夫君,我想回家,我们回家……”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受了惊吓的弱女子。唯有楚衡能感受到,她贴在他耳畔的呼吸平稳而冷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
燕昀盯着二人看了许久,突然大笑出声:“好一对恩爱夫妻!”他挥了挥手,“滚吧,本王今日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
楚衡抱着阿娩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燕昀阴冷的声音:“楚相,别忘了——你的命,在本王手里。”
宫门外,大雪纷飞。
楚衡将阿娩小心地放进马车,刚放下车帘,就被她一把拽住衣领。阿娩眼底哪还有半分怯懦?她眸光锐利如刀,压低声音道:“燕昀在蛊盅里做了手脚,同命蛊的母蛊不在他身上。”
楚衡呼吸一滞:“在哪?”
“辰王府。”阿娩松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楚衡展开纸条,上面潦草地画着辰王府的布局图,地牢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出。他猛地攥紧纸条,抬眼看向阿娩:“你想起来了?全部?”
阿娩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复杂:“从你把我锁在相府那日,到南疆换命……”她顿了顿,“每一件,我都记得。”
马车内一时寂静,只剩风雪拍打车窗的声响。
良久,楚衡哑声问:“恨我吗?”
阿娩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抚上他心口——那里蛰伏着噬心蛊,每月作时都让他痛不欲生。
“楚衡。”她轻声道,“我们两清了。”
他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你骗我一次,我骗你一次。”她指尖划过他脖颈上那个已经淡去的牙印,“现在,该解决这个了。”
车外传来白翎的暗号声,楚衡忽然低笑出声,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凶狠又缠绵,像是要把三年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分开时,阿娩的唇瓣微微肿,眼底却燃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狠意:“不如我们先把皇宫炸了,再去辰王府拿母蛊。”
楚衡抚过她恢复记忆后越清亮的眼眸,轻声道:“遵命,夫人。”
果然还是这样狠毒的萧宾月才符合楚衡的心思。
她回来了。带着所有爱恨,与他共赴这场滔天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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